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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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林正韵
《作者:戈载》三卷。清戈载编。明清之际,词韵分合之争,与词韵之作,一时俱盛。戈氏谓“古无词韵,古人之词,即词韵也”。是书即取唐宋人词,博考互证,又广稽韵书,裁酌繁简而成。其撰述目的,“非敢正古人之讹,实欲正今人之谬”,对于以前各种词韵之误,多所纠弹。分为十九韵部,前十四部为舒声韵。因词之押韵允许平上去三声通押,故是书将平上去三声合并于一部,每部中又分为平仄两声,仄声中再分上、去声;凡入声作平声或上、去声者,则附载于某部。入声因在词中不与舒声相混,故另列五部入声韵。十九韵部无韵目,但在每一部中均标明该部所包《广韵》之韵部,如第一部包括“平声东冬钟、上声董肿、去声送宋用”。韵部及每部内的小韵(即同音字组)的排列,基本与《广韵》一系韵书的排列同。每一小韵之首字,用〔 〕标出,并注明反切。反切多依《集韵》,韵字下无注释。书前有“发凡”一卷,简述编是书之目的、经过,该书之简况,词韵与诗韵、曲韵之差别等,举例甚详。王鹏运跋谓:“《文会堂》、《学宋斋》诸家强作解事,未足依据。戈氏书最晚出,而最精核,可谓前无古人矣。”但王氏对是书亦有所批评,云:“宝士著书,动谓宋词失韵,余谓执韵以绳今人之不知宫调者则可,若以绳宋人,似尚隔一尘也。”本书初刻于道光元年(1821),全书收韵字一万二千九百九十九字。清人词韵之学,至戈氏而总其成。但尚有偏颇失当之处,罗常培曾拟为之重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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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论
《作者:张祥龄》清代词话著作。1卷。张祥龄撰。10则。张祥龄论词强调文章气运,认为诗至唐末已经作尽,所以文人才变化诗体以求发展,才有词的产生。而词体本身的发展又如春、夏、秋、冬一样,经过萌芽、发展、繁盛阶段,然后萧条冷落,最终又以元曲继之。这是从一种文体的兴衰废替立论的见解。他又重视作家天然才质的区别,“能疏宕者不能密丽,能密丽者不能疏宕”,是丹非朱,并非确论。他提倡讽世寓托,认为“词主谲谏,与诗同流”,但是又反对张惠言的胶柱鼓瑟,穿凿附会的作法。此外,他还提倡气骨,而并不摒弃绮语;反对雕凿,而又指斥鄙俚,这些意见都比较圆通,体现了他论词“不问人论何如,自叩用工甘苦”的基本立场。本书有唐圭璋辑《词话丛编》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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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律
《作者:万树》词论。清人万树撰。二十卷。树字花农,一字红友,别号山翁,江苏宜兴人。国子监生。康熙间在广东作两广总督幕友。多才多艺,怀才不遇,死于归途。著有杂剧、传奇二十余种。此编成于康熙二十六年(1687)。内容为取宋元名作排比求倚声度曲之律。唐宋以来,倚声度曲之法久已失传,此书据名作一字一句求之,得其八九。自《草堂诗余》以小令、中调、长调分别列目,旧谱因之以五十八字以内为小令,五十九至九十字为中调,九十一字以上为长调。然如《七娘子》,有五十八字及六十字两体,分别列入小令与中调,显然不宜。收唐、宋、元词六百六十调,一千一百八十余体,纠正《啸余谱》及《填词图谱》之误,以及诸家词集之舛异。“作于宫谱失传之后,振兴词学,独辟康庄,嘉惠后者甚厚。”(杜文澜《词律续说》)唯编者疏于考证,书中脱漏错误诚所不免。自序及《发凡》中言之甚详,后人亦有所校订。此编在清代词坛影响甚大,词家多奉为圭臬。研究与校勘、补续者亦大有人在。有康熙二十六年(1687)刻本,《四库全书》本 光绪二年(1876)刻本,中华书局铅印本。一九八四年上海古籍出版社据光绪本影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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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雨斋词话
《作者:陈廷焯》词话著作,清陈廷焯撰。陈廷焯(1853~1892),字亦峰,江苏丹徒人,光绪十四年(1888)举人。作者论词大旨,宗常州词派张惠言。常州词派的词学观点为反对浙派尖新小巧、轻佻浮滑而无所寄托的词风,主张“温柔敦厚”。陈氏论词的主要精神也是如此。他在书中卷1特别突出地提出了“沉郁”二字作为词论核心。所谓“作词之法,首贵沉郁,沉则不浮,郁则不薄。”其含义有二,一为要求比兴寄托、微言大义。“所谓沉郁者,意在笔先,神余言外。写怨夫思妇之怀,寓孽子孤臣之感,凡交情之冷淡,身世之飘零,皆可于一草一木发之。”二为要求词的风格含蓄、沉稳。陈氏还提出了“顿挫”一词与“沉郁”互补。谓二者统一则“词中三昧尽矣”。并以此衡文,品评周邦彦、冯延已、王沂孙诸家。并多次强调“温厚”,如卷8云:“温厚和平,诗词一本也。”作者的词论既有以诗教评词,提高词的地位与格调的意义,又有限制词的风格多样化的弊病。《白雨斋词话》原为10卷,今本只存8卷。由其门人许正诗整理刊刻。许正诗原刻本成于光绪二十年(1894),后附《白雨斋词存》、《白雨斋诗钞》各1卷。此后又有民国二十三年(1934)唐圭璋辑《词话丛编本》、民国三十五年(1946)上海开明书店本及1959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杜维沫校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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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词随笔
《作者:沈祥龙》晚清沈祥龙撰,1 卷。沈氏述词之源,亦主诗余之说, 又说出于古乐府,他要求词应“发乎 情,止乎礼义”,这是力图提高词的 地位,把词从末技小道提高到正统 文学同等的地位上来,沈氏的动机 是好的,但他从合乎礼仪的封建诗 教立场上讲话,未免保守。对婉约、豪放二派,他认为二 者均不可偏废,贵在施之得宜,根 本在表现情致,情致不同,风格当 然就各异了,此说法是有道理的。 但沈氏对词还要求雅,这与宋末以 来论词求雅的趋势完全一致。就词 的整体上说,沈氏虽然认为婉约、 豪放均不可废,却终归要求清空妥 溜,自然本色。他心目中对豪放词 并不那么提倡。沈氏于词的具体做法上论之甚 多,他认为词当多用比兴,借景寄 情,借物寓意,这才能达到低回要 眇,隐然动人心的效果。所谓意余 于辞,含蓄蕴藉,既是词之要诀, 亦是词之妙境。有 《乐志簃集》 本,今收入 《词话丛编》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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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村词话
《作者:李调元》清代词话著作。4卷。李调元撰。李调元著此词话的目的很明确,他在自序中说:“存前人之是,正所以正今人之非”,“择其可学者取以为法,其不可学者取以为鉴”。古为今用,以利于时人创作,态度是可取的。全书杂评前人词作优劣,间亦辨证字句讹误出处,阐述其大意。李调元论词推重南宋,盛称姜夔、史达祖、李清照,并为史达祖作“摘句图”,录数十首。他虽以婉约为宗,但也重视豪宕有寄兴的作品。如说张元幹“平生忠义,见于‘梦绕神州路’”一词;说辛弃疾词“肝胆激烈,有奇气”;评刘克庄〔满江红〕12首,“悲壮激烈,有敲碎唾壶,旁若无人之意,南渡后诸贤皆不及”。李调元也反对南宋词人的率易不经,对辛派词人豪放而有时流于粗略的毛病给予批评。《雨村词话》系杂感式的随笔,没有提出系统明确的理论观点,引用原作大多没有详细核实,以至有不少讹误失考之处,如说〔玉楼春〕“来如春梦几多时”2句为欧阳修现成对句,说程垓为苏轼中表兄弟之类。本书有《函海》本,唐圭璋据以编入《词话丛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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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风词话
《作者:况周颐》近代况周颐著。正编五卷,系况氏晚年合并旧作厘订而成。卷一重在论词的作法以及对词的鉴赏和批评等理论性问题,卷二至卷五则据卷一的理论,泛论自唐迄清的词人词作。续编二卷,为今人唐圭璋从况氏遗著中辑出,连载于1936年的《艺文》月刊上,侧重于词事的考证,兼评前人的词作和词论。况氏词论,首尊词体,反对传统的“诗余”说。卷一:“词之为道,智者之事。酌剂乎阴阳,陶写乎性情。自有元音,上通雅乐,别黑白而定一尊,亘古今而不敝矣。”其次在词格上提出重、拙、大“三要”说。“重”即沉著,主要表现在气格和笔力上;“拙”以真为核心,强调语言的真率、自然;“大”指含蕴远大,词境开阔,三者关系以拙为本,“融重与大于拙之中”。故况氏推进了常州派词论的发展,丰富和完善了中国的词学理论。今有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年王幼安校订本(与《人间词话》合为一册,为郭绍虞、罗根泽主编的《中国古代文学理论批评专著选辑》之一种)和《词话丛编》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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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执
《作者:陈匪石》词学专著。陈匪石著,自序云:“昔释迦说相,法执我执,皆所当破。词属声尘,宁免两执。况词自有法,不得谓一切相皆属虚妄,题以声执,适表其真。”是书意在示人以作词法门。共四十八则,汇为上下二卷。上卷考论词律及作法、燕乐二十八调,阐述词由歌诗加入和声变化而来,简评前人词谱、词韵之作,详论诗韵与词韵之异及平仄、四声、句式、字句等。并旁及词风、词境和作词用笔之曲直、虚实、疏密等问题。下卷评介词学要籍,自五代《花间集》至自己所编的《宋词举》,凡23种,一一评介其内容、特色、优劣、版本等。附录汇刻词集9种,并为学词者指导门径。该书论作词之法规,颇多创见,言简意赅,嘉惠后学良多。附于南京金陵书画社1983年11月出版的《宋词举》后,另有北京·中华书局《词话丛编》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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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鼓书堂词话
《作者:查礼》词话。清人查礼撰。一卷。查礼原名为礼,又名学礼,字恂叔,号俭堂,一号铁桥,顺天宛平(今属北京)人。乾隆元年举博学鸿词,官至湖南巡抚。有《铜鼓书堂词》。此编收词话十五则,主要评述宋代词人的作品。查礼推许“雅正淡远”之作,反对绮腻纤秾之态,因此,他高度评价张孝祥《于湖词》,许为“声律宏迈,音节振拔,气雄而调雅,意缓而语峭”。对文天祥被元人拘缚时所作题张、许双忠庙的[沁园春]词,也极力赞扬。其中10则为南宋末年部分词人经历及词作,二则记南宋初张孝祥、陈济翁词,二则记郑燮(板桥) 和武林老僧的词各一首。查氏论词,认为词不同乎诗而后可佳,词不离乎诗而后能雅,又引沈义父 《乐府指迷》评施梅川语,许为得词家三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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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词杂说
《作者:沈谦》本书为论词之作,即自 《东江集抄》录出者。虽仅三十一节,而颇有精论。其论词很重视言情因素,强调要以情动人,认为“词不在大小浅深,贵乎移情。白描不可近俗,修饰不得太文。僻词作者少,宜浑脱乃近自然;常调作者多,宜生新斯能振动。词要不亢不卑,不触不悖,蓦然而来,悠然而逝。立意贵新,设色贵雅。构局贵变,言情贵含蓄。如骄马弄衔而欲行,粲女窥帘而未出。学周柳,不得见其用情处;学苏辛,不得见其用气处。当以离处为合,皆填词者所当知也。”评判宋贤,公允精实。论清真词,颇有独到之处。他赞扬柳永的 “晓风残月”,也欣赏苏轼的“大江东去”,说是“体制虽殊,读之若身历其境,惝恍迷离,不能自主,文之至也。”他高度评价李煜、李清照的词,也正是从写真情、直抒本色这一根本点着眼的。重视词的移情作用,并不意味着不讲究章法,不讲究出新,一首好词本身就是内容与形式的完美统一。例如,他论填词结句,特别强调错综动荡,要“能于豪爽中,著一二精致语,绵婉中,著一二激动语”。他还谈到诗词曲的特点,说:“承诗名曲者,词也。上不可似诗,下不可似曲。然诗曲又俱可入词”。此说可供人寻绎三种不同抒情诗体的独特风味。有《词话丛编》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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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知录之馀
顾炎武去世后,所撰《日知录》三十二卷即由弟子潘耒整理刊刻于闽。而《日知录之馀》四卷,溢出于《日知录》之外,流传甚稀,学界罕见。当是潘耒整理顾炎武遗稿,刊刻日知录后,没有收录的残存稿件,有好事者不忍心其泯灭,遂收拾遗存,编成四卷,行之于世。内容涉及书法、历代禁止之事、徙民、国史律令等方面,虽大多抄录史传各书编辑而成,然广博该洽,识见高妙,体现了顾炎武经世致用思想,是研究顾炎武的不可或缺的重要史料。
义丰集
宋诗别集。1卷。王阮撰。《四库全书总目》说“今其文集未见,所存仅诗一卷”。刘克庄曾序其诗,《后村集》卷23载《王南卿文集序》,谓其诗“高处逼陵阳(韩驹)、茶山(曾幾)”,岳柯《桯史》卷1所载《王义丰集》称“阮所作诗号《义丰集》,刻于江泮,其出于蓝者,盖校官冯椅为之序。”据此可知其诗本有单行本。今北京图书馆藏有淳祐三年(1243)刊《义丰文集》1卷,《四库全书》亦著录此书1卷,收诗190首。卷首载吴愈序,称“其文无一字无来处”,可知其序本为文集序,诗集所载冯序久佚,盖系后人移吴序于卷首代之。岳柯以为其诗学于张紫微(张孝祥)。《四库全书总目》说“阮少谒朱子于考亭,朱子知南康时,阮又从游,故集中有唱酬之作”,又说“阮之归也,朱子惜之,谓其才气术略过人,而流落不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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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十年之四月兵部右侍郎铜梁张公肖甫兼右佥都御史来视浙师浙故有幕府亲兵四千五百人其人多括苍诸郡民家子颇选而故胡少保倚之起战功饷赉至糜县官廪不訾故赵尚书来代稍稍为裁缩然犹月一金而其兵分营九岁率以七营防海汛汛毕乃归是时承平久当国者有所向以桑孔为急而士大夫争言汰冗费因稍及兵饷於是给事中疏请减营兵廪三之一无巳而复请以新钱半之当幕府议钱法壅不行无所得食则相率号於两台使者居间幕府幕府吴中丞善言尝守吾郡用循吏治效骤迁不习兵弗听令予钱自如乃汹汹为恶语冀以恫喝止吴公吴公益持之坚顾仅两台使言之诸司道傍睨亡助者於是兵有二黠魁曰马文英杨廷用媾其党噪於治饷佥事王许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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