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节 手工业及物产
各地物产，旧鲜专记，惟从地理书及土贡得知一二。无如封建时代之土贡，往往出以榨取，不尽是当地原产,例如唐史所著录，贡麸金者三十余州，贡金者约三十州，贡银及麝香者各五十余州，如认为皆当地出品，则无异求杜若于坊州矣。其中又或杂有膺鼎，如江南诸州贡犀角者十余，则必有异于安南府各属之贡，是在乎读者明辨之。
今先举太府藏物之特著于《六典》（二○）者：
矿物：于阗之玉，饶、道、宣、永、安南、邕等州之银，宣、简、润、郴、鄂、衡等州之空青石碌（碌音禄，石青色），辰、溪州之硃砂，相州之白粉，岩州之雌雄黄，西州之礬石。
植物：扬、广等州之苏木，永州之零陵香，广府之沉香、霍香、熏陆（Pistacia khirjuk）、鸡舌等香，京兆之艾纳香、紫草，金州之梔子、黄檗，越州之竹管，河南府、同、邓、许等州之胶，泾、丹、鄜、坊等州之麻。
动物：扬、广等州之象牙，河南府、许、卫、怀、汝、泽、潞等州之兔皮，鄜、宁、同、华、虢、晋、蒲、绛、汾等州之狸皮，泾、宁、邠、龙、蓬等州之蜡。
手工品：绛、易等州之墨，益府之大小黄白麻纸、弓弩、弦麻，杭、婺、衢、越等州之上细黄白状纸，均州之大模纸，宣、衢等州之案纸、次纸，蒲州之百日油细薄白纸，蒲、绛、郑、贝等州之毡，蒲、同、虢等州之席，京兆、岐、华等州之木烛。
其次则分为手工品等四类言之[185]。
甲、手工品
（一）编织品
丝、麻织品自古已居首要，唐时有八蚕丝之贡，按《日南志》“一岁八蚕之绵”，或谓八蚕丝即一岁中蚕得八收，谢肇淛《西吴枝乘》则称吴兴养蚕家以两蚕共作茧者为同功绵（此名见《古乐府》），其丝以三茧抽者为合罗丝，充造御服，然则八蚕丝似为八茧所抽之丝，为进步之操法，非如戏瑕所云“以八蚕共作一茧”也。
蜀锦早著于三国，代宗敕有云：“所织大张锦、软锦及蟠龙、对凤、麒麟、狮子、天马、辟邪、孔雀、仙鹤、芝草之类，并宜禁断。”知唐时花样，已甚繁缛。
绢分八等：一等宋、亳。二等郑、汴、曹、怀。三等滑、卫、陈、魏、相、冀、德、海、泗、濮、徐、兖、贝、博。四等沧、瀛、齐、许、豫、仙、棣、郓、深、莫、洺、邢、恒、定、赵。五等颍、淄、青、沂、密、寿、幽、易、申、光、安、唐、随、黄。六等益、彭、蜀、梓、汉、剑、遂、简、绵、襄、褒、邓。七等资、眉、邛、雅、嘉、陵、阆、普、壁、集、龙、果、洋、渠。八等通、巴、蓬、金、均、开、合、兴、利、泉、建、闽。（《六典》二○）由此，知开元时代，丝织以河南为最，河北次之，淮南只有寿州，江南则在偏西及偏南。按何晏《九州论》，“清河缣总”（即贝州，总，织物），石崇言，“许昌之总”（即许州），《隋图经》谓清河绢为天下第一，（《寰宇记》五八）北方自是丝织发祥地。然天宝初韦坚所陈，广陵（扬）船为锦，丹阳（润）为京口绫、衫段，晋陵（常）为折造官端绫绣，会稽（越）为罗、吴绫、绛纱，（《旧书》一○五）则淮南、浙西之丝织，已日趋巧妙。洎中原板荡，中原技工必多向南流徙，别一方面因镇帅割据，中央服御无所取给，乃转而求之于南，此淮、浙、江西之织物所由起而超驾北方也[186]。《元和志》二六《越州》：“自贞元之后，凡贡之外，别进异文吴绫及花鼓歇、单丝吴绫、吴朱纱等纤丽之物，凡数十品。”（元稹《阴山道》：“越縠缭绫织一端，十匹素缣工未到”），同书二八宣州：“自贞元后，常贡之外，别进五色线毯及绫绮等珍物，与淮南、两浙相比。”（红线毯[187]出宣州，见白居易《新乐府》）浙西之可幅盘绦缭绫有玄鹅、天马、掬豹、盘绦等花样（《旧书》一七四《李德裕传》）都可为证。
玄宗柳婕妤之妹发明夹缬，（《唐语林》）其法以两木版雕同样花纹，将绢对褶放入二版中，然后就雕空处染色，故其花纹皆对称，是近世印花之始基。
纻分八等：一等复。二等常。三等扬、湖、沔。四等苏、越、杭、蕲、庐。五等衢、饶、洪、婺。六等郢、江。七等台、括、抚、睦、歙、虔、吉、温。八等泉、建、闽、袁。（《六典》二○）
火麻分四等：一等宣、润、沔。二等舒、蕲、黄、岳、荆。三等徐、楚、庐、寿。四等澧、朗、潭。（同上）
资布分九等：一等黄。二等庐、和、晋、泗。三等绛、楚、滁。四等泽、潞、沁。五等京兆、太原、汾。六等褒、洋、同、岐。七等唐、慈、坊、宁。八等登、莱、邓。九等金、均、合。（同上）
毛织品有毡，贡者贝、夏、原、会、凉、宁、灵、宥、蒲、汾等州；绯毡出安西。有毛毼或毼布，出洮、凉州。有氍（毛褥），出安西。此外，白即今棉织品，西州贡之，然我国古尚丝、麻，故至元代始逐渐栽植。
以草本纤维编成席蕈而作贡者可四十州，惟竹席、藤簟，则广州独著。藤编盘匣见循、振、宾、象、峰诸州。细柳箱出沧州。麦扇出蒲州（、茎也）。
（二）瓷
近世绍兴与寿州出土之青瓷，说者谓始于孙吴时代（晋杜毓《荈赋》：“器择陶拣，出自东瓯”；又潘岳《笙赋》：“倾缥瓷以酌酃”），至六朝渐臻丰富。北方则有玻璃器及绿釉瓷器，可以景县封氏墓出土品为例，表现出劳动人民之优秀创造。“绿瓷”见《隋书》六八《何稠传》，用以代琉璃，即今所谓青瓷也。韦坚进豫章船，载有“名瓷酒器、茶釜、茶铛、茶碗”。《开元天宝遗事》称内库藏青瓷酒杯。由此数事观之，瓷之制造，至唐确已进入完成时期。
陆羽《茶经》（肃宗上元初撰）云：“（磁）碗，越州上，鼎州次，婺州次，岳州次，寿州、洪州次。或者以邢州处越州上，殊为不然；若邢磁类银，越磁类玉，邢不如越一也。若邢磁类雪，则越磁类冰，邢不如越二也。邢磁白而茶色丹，越磁青而茶色绿，邢不如越三也。瓯，越州上，口唇不卷，底卷而浅，受半升已下。……越州磁、岳州磁皆青，……邢州磁白，……寿州磁黄，……洪州磁褐。”又李肇《国史补》云：“内丘（今同名，属邢州）白瓷瓯，端溪紫砚，天下无贵贱通用之。”邢瓷之历史，可上溯至咸亨（六七○）以前，惟遗址尚未发见[188]。顾况与羽同时，其《茶赋》亦云“越泥似玉之瓯”。据近年所见，已有划花之制品[189]。
岳窑遗址，据说在今湘阴县，所烧者有米黄、红棕、定青三色[190]。
饶窑即宋景德窑，相传始于汉世，武德中，新平（又称昌南）镇民陶玉载瓷入关中，称为假玉器[191]。《柳州集》有《元和八年饶州进瓷器状》。
此外如山西之平定、霍州，在唐均烧白窑，可知者更有榆次（山西）、留坝南星镇（陕西）、秦窑（甘肃天水）、邛州大邑（四川）、临桂、邕州（广西）等窑[192]。
（三）金属制品
金银器（绵）银器（宣、桂）铜器（扬、越、润、宣、桂）青铜镜（并、扬、桂）铁镜（并）铁器（舒）文铁刀（黔、忠、涪）[193]刀（伊、邢）剪刀（邠）[194]铅器（贵）钢铁（利）金箔（驩）
（四）文具
纸除见前外，贡者尚有常、歙、池、江、衡诸州，墨则潞、绛、易、燕，瓦砚则虢州，笔则宣、昇、蕲、越，《元和志》二八《宣州溧水》，“中山在县东南一十五里，出兔毫，为笔精妙”。
天山南路在五世纪末已渐废皮纸，七世纪中叶有纸输入中亚，至八世纪中康国且设立制纸场所[195]，或云高仙芝之败，被虏西行者传其术也。
（五）漆器
襄州贡漆器，蒲州贡漆匣。漆是树液，襄、兴、婺州贡之，台州贡者曰金漆。金州贡干漆，入药用。《国史补》中：“襄州人善为漆器，天下取法，谓之襄样。”
（六）糖
我国古无蔗糖，所食唯蜜及麦芽糖、麻糖[196]之类。柘（今作蔗）浆字始见宋玉《大招》，前汉《郊祀歌》亦云“柘浆析朝酲”，只取蔗汁而已。张衡《七辨》曰：“沙饴、石蜜，远国贡储。”沙饴即沙糖（《演繁露》。沙糖字见《易林》）；《续汉书》言天竺国出石蜜，《南州异物志》云“交趾甘蔗取为饴饧（即古糖字）[197]益珍，煎而暴之，凝如冰”，又《太平御览》言交趾甘柘大者数寸，煎之凝如冰，破如博棋，谓之石蜜，则石蜜即冰糖；此为蔗糖传入我国之始。然制法则唐人乃能之。
《新书》二二一上摩揭它国云：“太宗遣使取熬糖法，即诏扬州上诸蔗，拃沈如其法，色味愈西域远甚。”（《演繁露》谓起因于玄奘之携回石蜜）考诸各书，贡蔗糖者益、梓，贡甘蔗者越、温、襄、绵，贡石蜜者越、虔、巴、永、眉、潞等州。
（七）葡萄酒
旧说张骞使西域还，得葡萄，（《博物志》）或以为李广利破大宛，得种归汉，（《白孔六帖》）要其来自西域，则说者一致。司马迁记大宛、安息两国均有葡萄酒，又云：“宛左右以葡萄为酒，富人藏酒至万余石，久者数十岁不败，俗嗜酒，马嗜苜蓿，汉使取其实来，于是天子始种苜蓿、葡萄肥饶地。”（《史记》一二三）洎太宗破高昌，收马乳葡萄，种于苑中，并得酒法。（《南部新书》）贡此酒者为太原。贡果者西州。
乙、矿物
首叙金、银、铜、铁、锡、铅之产地，各记其县或州名，以所属之道为纲，依《新·地志》次序（一）指关内，（二）河南，（三）河东，（四）河北，（五）山南，（六）陇右，（七）淮南，（八）江南，（九）剑南，（十）岭南，庶可按图而索云。
金 （一）洛南 （二）伊阳 （五）西城 汉阴 宣汉（六） 酒泉（八）将乐 乐平 雩都 上饶 临川 长沙 （九）峨眉 巴西 （十）邕州 连山 九真 此所云金产，率从水中淘出。又据《蛮书》七，生金出藤充（亦作腾充）北金宝山及长傍[198]诸山，“有得片块大者重一觔或至二斤，小者三两五两”；“麸金出丽水，盛沙淘汰取之”。
银 （一）洛南 平凉 （二）伊阳 鲁山 平陆（穴三十四） （三）安邑 五台 （五）梁泉 两当 （六）成纪 陇城 清水 （八）诸暨（冶） 松阳 尤溪 将乐 宁化 南陵 宁国 绩溪 秋浦 青阳 浔阳 武昌 乐平 弋阳 玉山 临川 永明 义章[199] （九）巴西 （十）阳江 桂阳 又《蛮书》七，“银，会同川银山出”。
铜 （一）平凉 （二）伊阳 平陆（穴四十八） 虹莱芜（冶十八，坑四） 沂水 （三）临晋（穴十二） 曲沃 翼城 盂 五台飞狐（冶） 阳城 （四）唐 （五）南阳 （六）成纪 （七）江都六合
天长 滁州（坑二） 庐江 （八）上元 句容 溧水 溧阳 吴 武康 长城 安吉 余杭 睦州（坑二） 建德 遂安 奉化 丽水 金华 安固 尤溪 建安 邵武 长汀 沙 当涂 南陵 秋浦 青阳
洪州（坑一） 浔阳 彭泽 永兴 武昌 饶州（坑三） 乐平 袁州（坑一） 信州（坑一） 上饶 义章 （九）临邛 阳安 卢山 荣经
铜山 （十）铜陵 临贺（冶） 连山 按汉丹阳郡治宛陵，有铜官，唐为宣州；《元和志》二八《宣州当塗》，“赤金山在县北一十里，出好铜，与金类，《淮南子》、《食货志》所谓丹阳铜也”。
铁 （一）韩城 洛南 汧源 平凉 中部 （二）舞阳 彭城 历城 淄川 莱芜（冶十三） （三）岳阳 翼城 绛 吉昌 昌宁 温泉 盂 交城 绵上 玄池 秀容 五台 涉 阳城 （四）邺 林虑
沙河 内丘 昭义 井陉 平山 唐 蓟（五）巴东 奉节 石门 南宾 西 绵谷 梁泉 长举 潾山 （六）成纪 （七）六合 广济 蕲水 （八）上元 溧阳 山阴 临海 黄岩 宁海 福唐 尤溪 邵武 将乐 南安 长汀 宁化沙 当塗 南陵 江夏 永兴 武昌 巴陵 乐平 安远 宜春上饶 祁阳 湘源 延唐 永明 （九）新津 平羌 峨眉 夹江临邛 临溪 昆明 通泉 巴西 魏城 西昌 石镜 巴川
始建 资官 永川 （十）怀集 浈阳 桂岭 桂阳 连山
锡 （二）长水 伊阳 莱芜 （三）阳城 （四）武安 （五）西
（八）安吉 会稽 南康 大庾 安远 江华 （十）冯乘（冶三） 富川
铅 （八）宣州（坑一） 绩溪 池州（坑一） 大庾 信州（坑一）
上饶 义章 （十）化蒙（穴一） 阳春 镡津
此外各州所贡者：
丹沙 兴、越、溪、溱、茂、宜、连、容
云母 齐、兖、濠
矾 昇、并
绛矾 瓜
朴硝 松[200]
空青 扬、梓、宣
白石英 泽、桂、睦、梧
碌（亦作绿）青 鄂、江、宣
朱砂 溪、锦、容、越、黔、兴、思
磁石 磁
磁石 并
石燕 永
光明砂 辰、锦、黔[201]
钟乳 连、韶、房、广、沂、春
苍矾石 房、均
消石 汾[202]
生马牙硝 茂[203]
曾青 梓
紫石英 沂、兖、雷、富
黄银 沂、莱
理石 淄
砂 安西
胡粉 相、卫、澶
黄矾 瓜、沙
芒消 峡
滑石 齐
禹余粮 泽
白石脂 苏
水银 辰、锦、容、连
石膏 汾、沙、房
砺石 肃
代赭 灵
雄黄 武
煤 我国用煤，最早记载可溯到《墨子》之“每”（别有详说）。《汉·地志》，豫章郡出石，可燃为薪，隋王劭论大事，中有“石炭”字，（《曲洧旧闻》）石炭即煤也。（《燕闲录》）清《异录》云，金刚炭有司以进御，炉围径欲及盆口，自唐、宋、五代皆然；按金刚炭亦煤也。
石脂 《元和志》四〇《玉门县》：“石脂水在县东南一百八十里，泉有苔如肥肉，燃之极明，水上有黑脂，人以草盝取，用涂鸱夷酒囊及膏车。周武帝宣政中，突厥围酒泉，取此脂燃火，焚其攻具，得水逾明，酒泉赖以获济。”按《汉·地志》上郡高奴县，“有洧水可”（古“然”字），《水经注》三引《博物志》：“酒泉延寿县南山出泉水，大如筥，注地为沟，水有肥如肉汁，取著器中，始黄后黑，如凝膏，然极明，与膏无异，膏车及水碓缸[204]甚佳，彼方人谓之石漆。”《魏书》一〇二《龟兹传》：“其国西北大山中有如膏者流出成川，行数里入地如，甚臭。”又《元和志》三《延州肤施县》：“清水（按依前引《汉·地志》，“清”应作“洧”，下同）俗名去斤水，北自金明县界流入，《地理志》谓之清水，其肥可然，鲜卑谓清水为去斤水。”皆今之石油也。（《吴越备史》二始见“火油”之名，云得之大食）《新唐书·地志》由输台赴碎叶城路须经石漆河，《西域水道记》三云：“石漆河或晶河之旧称。”王仲荦以为既有石漆之名，必产石油。（一九五六年《文史哲》十二期）其次《元和志》三一《邛州临邛县》：“火井广五尺，深三丈，在临邛县南一百里，以家火投之，有声如雷，以竹筒盛之，持行终日不灭，《蜀都赋》云，火井沈荧于幽泉。”是唐人已识煤汽之为用。
火药 孙思邈《丹经内伏硫黄法》有炼制火药的方案。
丙、植物 均记所贡之州名
（一）药用
人参 安东、檀、幽、平、营
又 潞、仪、泽、并[205]
甘草 灵、并、朔、洮、岷
肉苁蓉 灵、肃
升麻 茂、黎、恭
丹参 洪
徐长卿 胜
防风 淄、兖、齐、绛、郓
羌活 当、茂、静、柘、维、悉、松、恭
细辛 华
黄连 施、宣、杭、溪、处、婺、歙、辰
防葵 成
知母 相
贝母 荆
紫草 青、魏
秦艽 渭
黄精 河南府
延胡索 庭
蓍草 蔡
菴子 宁
巴戟天 剑
牛膝 怀、杭
麻黄 郑
连翘 黄
葶苈 曹
旋覆花 洪
兔丝子 潞、扬
覆盆子 荆、随
天门冬 普、遂、利、虢
茜草 房
栝楼（蒌） 陕、扬
银花 睦
白药子 集、通、合、施、渝、万、渠
芎 秦、凉、扶、利
蛇床子 曹、苏、扬
杜若 峡
赤芍药 胜
当归 当、静、茂、维、柘、悉、松、翼、恭、扶、真
牡丹皮 合、渝
假苏 宁[206]
高良薑 崖、钦
豆蔻 峰、交
零陵香 道、永
甘松香 松、叠
石菖蒲 雅
紫菜 海
陟厘 吉
石斛 寿、庐、光、江、春、韶、勤、贺、陇、广、舒、封
大黄 廓、当、真
狼毒 成
附子 明、龙
乌头 龙
天雄 龙
侧子 龙
常山（蜀漆） 澧
鬼臼 峡
石龙芮 荆
续髓 陵
詹糖香 冈、广、儋
柏子人 陕、并
伏苓 华
伏神 华
桂心 毘（柳）、融
木兰皮 蜀
杜仲 金
黄檗 金
五加皮 峡
枸杞子 甘、河南府
蔓荆子 平
桂子 虔[207]
厚朴 龙
酸枣人 滑、京兆、河南府
栀子 荆
枳实 金
枳壳 金、怀
枫香 通
买子木 渠[208]
胡桐泪（又作律） 伊、瓜
阿魏 庭
柘木 襄
赤柽 灵
桦皮 延、妫
地骨皮 京兆、虢[209]
赤松 婺
柏脉根 肃[210]
白芍 扬[211]
橘皮 荆、梓
红蓝花（红花） 灵、凉、蜀、汉、青
落雁木 雅
紫铆 福禄、庞（即今之紫胶）
雷丸 金、房
莁（又作芜）荑 石
芣苡实 开[212]
菊 邓
松萝 黄
我国药物往往一名含数种，或一种具多名，今只据籍录之，更非谓除所贡州之外，他州不产此物也（下仿此）。
（二）食用或杂用
松子 蔚
蕉 泉、潮、新、交
沈香 驩
槟榔 交、爱、峰
枣 蒲、青、郢
橄榄 福
梨 蒲、并、绛、虢、恒
荔枝 戎、广
柹 许
梅 虔、洪、益、荆
椒子 金、武、黎、当
榛实 陇、岐
茶 金、峡、溪、吉、怀、归、夔、梁、寿、庐、蕲、申、常、湖、睦、福、饶、雅
柑子 澧、峡、台、洪、资、简、眉、梓、夔、荆、遂、循、朗、襄、梁、文、开、苏、湖、温、悉、普、荣、端
橘子 澧、明、杭、越、荆、夔、苏、温、抚
橙子 襄、荆、巴、合
茄子 溱
余甘子 广
冬柰 甘
樱桃 京兆
木瓜 盐、湖、杭、潭
拒霜荠 夏
栗 幽
甘棠 昇
筍 兴
冬筍 梁
枇杷 梁
署预 常、明、宣
芋 襄
莲 阆
藕 扬、苏、绵
葛粉 婺、越、信、眉、剑、龙
斑竹 虔、吉、播、雷、驩
箭竹 峡、抚
茶 《茶经》云：“山南以陕州上，襄州、荆州次，衡州下，金州、梁州又下。淮南以光州上，义阳郡（按即申州）、舒州次，蕲州、黄州又下。浙江以湖州上，常州次，宣州、杭州、睦州、歙州下，润州、苏州又下。剑南以彭州上，绵州、蜀州次，邛州次，雅州、泸州下，眉州、汉州又下。浙东以越州上，明州、婺州次，台州下。黔中生恩州、播州、费州、夷州。江南生鄂州、袁州、吉州。岭南生福州、建州、韶州、象州。”括言之，茶树适宜于雨林带地方，故偏北之关、陇、晋、冀，均不产。
琥珀 《蛮书》七：“琥珀，永昌城界西去十八日程琥珀山掘之，去松林甚远，片块大重二十余斤，贞元十年南诏蒙异牟寻进献一块，大者重二十六斤，当日以为罕有也。”又《唐本草》言，古来相传琥珀及瑿皆松脂所变，“今西州南三百里碛中得者，大则方尺，黑润而轻，烧之腥臭，高昌人名为木瑿”。
丁、动物
龙骨 并、蒲
牛黄 莱、登、密、黎
象牙 驩、广
阿胶 济
鹿茸 成
鹿角 麟
青他鹿角 胜
鹿角胶 灵、蓟、济
鹿皮 灵
羚羊角 龙、武、当、鄯
豹皮 蔚
豹尾 忻、燕、代、朔、蔚、营
狐尾 松、茂
偃鼠皮 建、汀[213]
驼毛 会、丰
野马皮 灵、丰、安东、甘、肃、瓜、凉、鄯、兰、沙、会、单于、安北
阴牙角 伊、庭、安西
牸羊角 鄯、沙
速霍角 庭
犛牛尾 岷、奉、悉、维、翼、静、当
竹 房
山鸡 夔、均、武
野鸡 泽
雁翎 代
翡翠毛 钦、陆、交、驩、峰、武定、贡、爱、桂
孔雀 交、爱、庞、演、罗、雷
鹞子 华
乌鹘 华
翎 灵、朔、代、云、岷、秦
鹦鹉 交、罗
文龟 溱
龟甲 广、交、蔡
鳖甲（鼊皮） 广、陆、岳
玳瑁 陆、崖、广
海蛤 福、密
文蛤 莱、登
糖蟹 沧、景、扬
鳄鱼皮 循
鲛鱼皮 温、台、交、漳、潮、循
鲻鱼皮 苏
白花蛇 蕲
乌蛇 蕲、黄
蛇胆 邠
蚺蛇胆 广、潮、高、循、峰、交、福、泉、贺、桂、柳
虻虫 黄、申
芫青 宁
亭长 宁[214]
地胆 邠
蝎 绛
水马（水黾） 广、潮、循
甲香 台、广、漳、潮、冈、陆、循
剌蜜 西
白蜜 邠、潞、文、慈、隰、凤、处、施、石、代、归、夔、復、兴、通、武、扬、湖、翼
蚁窼 岭南（见《岭表录异》）
又贡蜡者约五十州，按蜡有两种，其一出自蜂房，谓之黄蜡。其他为虫蜡，寄于女贞（冬青）树上，谓之白蜡。此不知孰白孰黄，故合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