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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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读礼志疑
《作者:汪绂》二卷。清汪绂(1692-1759)撰。绂字灿人,初名烜,号双池、重生。婺源(今属江西)人。诸生。家贫嗜学,博综儒经,于乐律、天文、地舆、阵法,术数皆有研究。着有《易经诠义》、《春秋集传》《乐经律吕通解》、《孝经章句》等。是书取陆陇其所着《读礼志疑》,援据诸说,以己意附于各条之下为参稽。其于《三礼》大端,如谓南郊即为圆丘,大社即为此郊,禘非祭天之名,路寝不得仿明堂之制。又力斥大飨明堂文王配五天帝,武王配五人帝之说。其所解皆力主王肃之说而贬黜郑玄之义,故颇与旧注相古。至于其所谓东西夹室不在堂之两旁,而在东西房之两旁;士无朝服,玄端即士之朝服,上士元裳,下士杂裳,如此等等,据考与绂说不甚相符,是为其考证未深旨。然其说解多深得经义,如所谓大夫、士无西房,故士丧礼主人括发,众主人免于房,而妇人乃独髽于室,以无西方故也。此说本于孔颖达疏,以此可为陈祥道《礼书》解惑。汪绂是书可与陆陇其之书并存不废,互为参证。有栖碧山房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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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管窥
《作者:徐庭垣》十二卷。徐庭垣撰。徐庭垣,秀水(今浙江嘉兴)人,曾官新昌县丞。徐庭垣《自序》驳宋以来诸儒所谓孔子特笔之失曰:“世但知推尊圣人,而不知孔子当日固一鲁大夫也。于周天子则其大君,于鲁公则其本国之君,于列国诸侯,则俱周天子所封建,与鲁君并尊也。身为人臣,作私书,以赏罚王侯君公,此犯上作乱之为,而谓圣人肯为之乎?如谓所诛绝者非在伍之王公,岂先王先公遂可得而诛之乎?昌言无忌,祸之招也。纵曰深藏其书,不轻示人,然圣人者不欺屋漏,明知犯上干禁而故作之,又深匿之以图幸免,亦必无之事矣。举世袭先儒之论,而不究其非。藉有妄人,亦曰我欲法《春秋》也,亦削天子位号,黜当代公卿,其将何辞以遇之?”徐氏之攻诸儒,正所谓以谬攻谬,其失一也。又云:“观《春秋》一书,与《礼经》相表里,礼存其体,而《春秋》着其用。故必先达于礼而后能达于《春秋》也。”又云其书之体例云:“以《左传》之事实质经,以经之异同辨例,于《公羊》、《穀梁》二传以汉晋宋诸儒论释其合于义例,先后无悖者,不复置议。如其曲说偏断,理有窒碍,则就经文先后之例以驳正之。”其书亦时有考证,如隐公年五月“郑伯克段于鄢”,《公》、《穀》以克为杀,徐氏引庄公之语“寡人有弟不能和协,而使糊其口于四方”证克为“角而得俊”之辞。《四库》系据抄本收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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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胡传附录纂疏
《作者:汪克宽》三十卷。元汪克宽撰。此书模仿孔颖达《左传正义》,专为胡安国《春秋传》作疏。其《自序》称此书“详注诸国纪年谥号,可究事实之悉;备列经文同异,可求圣笔之真;益以诸家之说,而裨胡氏之阙疑;附以辨疑权衡,而知三传之得失。”但其大旨终以胡传为宗。汪氏自称:“《春秋》传注无虑数十百家。至子程子始求天理于遗经,作传以明圣人之志,俾大义炳如日星,微辞奥旨,了然若视诸掌。胡文定公又推广程子之说,着书十余万言,然后圣人存天理,遏人欲之本意遂昭焯于后世……元统甲戌,教导郡斋,讲劘之暇,因阅诸家传注,采摭精语疏于其下,日积月羡,会萃成编。”汪氏认为,“《春秋》一事之笔削,一言之增损,一字之同异,无非圣心精微之攸寓,而酌乎义理之至当。如殊会一也,而会王世子则书‘及以会’,以卑会尊之辞也,所以尊储君也;会吴则书‘会以会’,以此会彼之辞也,所以外裔夷也。同盟一也,而新城鸡泽独于公会诸侯之下书某日同盟盖新城乃赵盾主盟而鸡泽单子与盟,故皆书目以采同盟之上,所以谨其渎君臣之分而异之也。楚成使宜申献捷、战泓、围宋皆贬书人,所以贱僭窃;而会盂书爵于陈蔡郑许曹君之上,以着其争霸之实,盖不书爵则疑非楚君。昭公失国,会陵、如齐、如乾侯,其返虽不告庙,皆书公至,所以存君;而必系居于郓,盖不言居郓,则疑于复国。通诸二百四十二年,于例中见法,例外通类诸如此者,遽数不能终。”可见其臆度不下胡氏。此书之惟胡氏为宗,前人已有讥之,如明陈霆《两山墨谈》讥其此以鲁之郊祀为夏正,又以周之烝尝为周正,是其迁就《胡传》,不免骑墙之证,明初胡广奉敕编《五经大全》,于《春秋大全》一书几乎全抄袭此书,有明二百余年之科举,于《春秋》则宗此书。此书撰成于元至元十四年(1277)。现存元至正八年建安刘叔简日新堂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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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砭蔡编
《作者:袁仁》一卷。袁仁撰。仁字良贵,号蓡波,苏州(今属江苏)人。明代经学家。仕履及事迹均无考。所着除《尚书砭蔡编》之外,尚有《毛诗或问》、《春秋胡传考误》等。《尚书砭蔡编》又称《尚书蔡传考误》。此书专纠蔡沈《书集传》之误,其所驳正,多确有所据,如书中指摘蔡《传》“奥若”、“越若”前后异训,指出“三百六旬有六日”乃宋而非古历,谓“方命”当从《蜀志》、《晋书》所引,梅赜事不出《晋书》,“宣夜”有汉郗萌所传、非无师说,并州不在冀东,医无闾即辽东,不得既为幽州、又为营州,“鸟鼠同穴”实有其事,“用爽厥师”、“爽当训失”,“说筑傅岩”为版筑,遁于荒野为甘盘,“西伯戡黎”为武王、四辅非三辅之义,“洪舒”通作“洪荼”,虎贲不掌射御,“荒度作刑”不连“耄”字为句,等等,其说皆可成立,唯其书专意与蔡《传》立异,偏颇之处,时亦有之。此书有《学海类编》本,明刊《袁氏丛书》本,瓶花斋写本,光绪《藏修堂丛书》本、民国《翠琅玕馆丛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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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皇纲论
《作者:王晳》五卷。王晳撰。王晳生平不详。除此书外,王氏还着有《春秋通》、《春秋异义》、《春秋明例隐括图》,皆佚。此书属通论性质。分孔子修春秋、始隐、尊王、公即位、卿书名氏等二十三条,主旨在考辨三传,评论啖助,陆淳,反对啖陆等治《春秋》而尽废三传,提倡《春秋》有褒有贬之旧说。其论三传之得失云:“独左氏善览旧史,兼该众说,得《春秋》之事甚备。其书呈附经而作,然于经外自成一书,故有贪惑异说、采掇过当,至于圣人微旨,颇亦疏略。而大抵有本末,盖出于一人之所撰述也。《公》、《穀》之学本于议论,择取诸儒之说系于经文,故虽不能详其事迹,而于圣人微旨多所究寻。然失于曲辨赘义、鄙浅丛杂,盖出于众儒之讲说也。”其论三传得失或许未必得当,但对三传有褒有贬,并不盲然排斥,较宋代诸儒之“尽废三传”,也可谓是另着一只眼。在此书中,王氏还不点名地批评孙复“有贬无褒”之说。如其在《孔子修春秋》篇中说:“若专为诛乱臣贼子,使知惧,则尊贤旌善之旨阙矣。”现存有清《通志堂经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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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定祭礼通俗谱
《作者:毛奇龄》五卷。清毛奇龄(1623-1713)撰。毛奇龄,又名甡,字大可、齐于,号初晴,学者称为西河先生,浙江萧山人。兼工书画,与毛先舒、毛际可齐名,为“文中三豪、浙中三毛”之一。本是明朝诸生,明末遁隐,康熙间以诸生荐举博学鸿词科,授翰林院检讨,任《明史》纂修官,后以病请归,不复出。毛奇龄品目严峻,喜驳辩以求胜,一时士流多忌之。博览群书,精通经史,善诗文,工音律。平生着述宏富,除《辨定祭礼通俗谱》外,还有《仲氏易》、《推易始末》、《河图洛书原舛编》、《太极图说遗议》、《春秋毛诗传》、《春秋属辞比事记》、《乐本解说》、《古今通韵》、《易韵》、《经问》、《四书改错》、《中庸说》、《大学证问》、《周礼问》、《诗传诗说驳议》、《诗札》、《毛诗百官记》、《舜典补亡》、《西河合集》等。《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载其书目有四十余种,后人编为《西河全集》。《辨定祭礼通俗谱》是研究《祭礼》之书,取古礼而酌以清制,所论“祭礼”务必融入人情,以通俗为准则,但不免有违古义。然其对“祭礼”大致斟酌变通,凡古礼之必不可行,将俗礼之误托于古者,剖析考证亦往往明晰准确,为研究“祭礼”各成一家。可为后人研究“祭礼”之参考。版本有清同治十年(1871)《四礼从宜》刊本、《西河合集》本、《西河全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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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地理考实
《作者:江永》四卷。清江永撰。此书前三卷为考辨《春秋》经传之地理,第四卷则是为《春秋传说汇纂》一书中之《王朝列国兴废说》的地理考证加注。此书按经传秩序,对山、川、国、邑地名随文加以辨析,且只对旧说之未当者加以辨证,并确指今为何地。以简明为主,不旁摭远引,故名为“考实”。考辨精细为此书之最大特色,尤其对名同地异,注家缠绕混淆者,辨证特详。如《隐公元年传》“费伯帅师城郎”,杜注以为郎在高平方与县东南,江氏认为其地在“今废鱼台县,去曲阜二百里许”,与鲁隐九年之“城郎”,鲁桓十年之“战于郎”,鲁庄十年之“次于郎”之“郎”乃同名而异地。后者为鲁近郊地名,即《公羊传》所谓“吾近邑”。并引《左传》记公子偃自雩出门,先犯宋师,证郎在鲁郊,又引鲁哀公十一年“师及齐师战于郊”,《礼记·檀弓》作“战于郎”为佐证。又如《左传》鲁僖公三十年“许君焦、瑕”,杜注以为“晋河外五城之二邑”。江氏则认为是以焦、瑕代表晋河外五城,此《水经注》以考定郇城在解故城东北二十四里,瑕城去解西南五里,郇瑕二地相距约三十里。且认为以预于成公六年注合郇瑕为一,于僖公十五年注以瑕吕为姓,皆失之。江氏精通音韵,然其于音近通转之考证法却极为谨慎。如《左传》庄公八年,齐侯使连称、管至父戍葵丘,杜注:“齐地。临淄县西有地名葵丘。”《春秋传说汇纂》据《后汉书》又举一地,云“西安县有蘧丘里,亦名渠丘,即古葵丘地。今青州府临淄县西三十里有西安故城,葵丘在其处。”葵、蘧、渠古音十分接近,但江氏不用音韵,其考辨云:“今按《水经注》西安县之渠丘,时水所迳;齐西之葵丘,系水所迳,则是二地。京相旸曰:‘葵丘在临淄西五十里’。若渠丘在西安者,齐公孙无知邑。”此书多采《春秋传说汇纂》及《大清一统志》之说。此书撰成于乾隆二十三年(1758),现存阮刻《经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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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地名考略
《作者:高士奇》十四卷。高士奇撰。高士奇字澹人,号江村,钱塘(今浙江杭州市)人,清代着名史学家、经学家、诗人。康熙二十四年,高士奇奉敕撰《春秋讲义》,因考订地理,撰成此书奏进。然据阎若璩《潜丘札记》,则此书之实际作者乃徐善(字敬可,《四库提要》作徐胜,误)。其书以《春秋》经传地名分国编排,首列国都,次及诸邑,每一地名之下,先录本文,次详杜注,然后以先儒注疏及各史志传参考之。其《自序》云:“元凯所注,十得八九,其有阙而失据者,则京相旸之《春秋土地名》三卷、郑樵《春秋地名谱》十卷,杨湜《春秋地谱》十二卷,以及郦善长注《水经》、陆淳《春秋纂例》、张洽《春秋集传》多所考居,补元凯所未备。”其书考证颇为精核,如:“瓦屋”条云:“隐八年,宋公齐侯卫侯盟于瓦屋,杜注:周地。臣谨按:《传》称会于温、盟于瓦屋,瓦屋距温当不远,故杜注言周地也。或言东昌府濮州观城县四十里有瓦屋城即三国会处,去温甚远,不可从。”又“邬”条云:“隐十一年王取邬、刘、蔿、邗之田于郑。杜注,邬刘二邑在河南,缑氏县西南有邬聚、西北有刘亭。蔿、邗,郑邑。臣谨按:乌有二,《后汉书》缑氏有邬聚,即此地,今在偃师县西南;晋司马弥牟为邬大夫,在汾介休东北。”其书由于是进呈御览之作,故清儒颇为推重。徐乾学《序》赞其“搜采之博,考辨之精”,“其用心之勤,则在乎贯通全经”,“此书非直元凯功臣,抑且为《禹贡》职方之嫡系”。朱彝尊《序》亦称其“考迹疆理多所厘正,简矣而能周,博矣而能要,无异聚米画也,振衣而挈其领也”。然此书亦时有贪多炫博,转致琐屑之弊。如鲁庄公筑台临党氏,遂立“党氏台”一条,而党氏台实与地名无关;又如晋以先茅之县赏胥臣,遂立“先茅之县”一条,却又不指明为何地。如此之类,曾是过求详备之失。揆其原因,大抵因其为进呈御览之作,故宁滥而勿缺。现存康熙二十七年高氏清吟堂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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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分纪
《作者:程公说》九十卷。程公撰。程公说字伯刚,号克斋,丹稜(今属四川)人,宋代着名经学家。此书采用《史记》之纪传体体例重新编排原为编年体的《左传》。其第一部分为《年表》,包括周王及列国、王后,鲁、晋、宋、郑四国执政之卿,共九卷。第二部分为《世谱》,包括王族、鲁晋宋郑卫等国之公族以及诸臣,于鲁国则另增妇人名、仲尼弟子,燕则有录无书,附有考异,共七卷。第三部分为《名谱》,凡见于《春秋》经传之人,分列国君臣、古人物、五官五正、五纪官、四夷名录五类录之。第四部分为《书》,有《历书》(实为春秋长历)、《天文》、《五行》、《疆理》、《礼乐》、《征伐》、《职官》七门,共二十六卷。其中最重要的是《疆理书》,附有地图,又有《地理释异》,最便学者检阅。第五部分相当于《史记》之《纪》,有《周天王事》、《鲁事》,共八卷。第六部分为《世本》,相当于《史记》之《世家》。以晋、齐、卫、陈、郑等国分为大国、次国、小国列之,其事则以经传所载分隶之。条理分明,叙述典赡,后还有《附录》,共三十八卷。此书之编纂,既便于初学者检索,亦便于研究者探讨,故《四库提要》誉之曰“诚读《春秋》者之总汇也。”程氏既重视《左传》之史实,亦兼采《公羊》、《穀梁》,旁及诸子。其全书大旨,则仍以胡安国之说为宗。此书卷首《述纲领》云:“以圣经为本,而事则按《左氏》;其《左氏》间若近诬,则采《公羊》、《穀梁》及先儒义之精者以证之;文句有小未安者,用啖赵《集传》例,颇为删削;若所论述大纲,本《孟子》,而微词多取程氏、胡氏之论;杜预为《左氏》学祖,其师说今注虽本之,而至其曲说以求通,则不免有所更定,别以新注。”淳璠三年(1243),程公说之弟程公许刻其书于宜春,此本今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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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比事
《作者:沈棐》二十卷。旧题宋沈棐(生卒不详)撰。又据嘉庆四年庐陵谭月卿《序》,则称为莆阳刘朔撰,并说他亲见刘氏家本,不知其依据何在。此书原名《春秋总论》,陈亮更以今名。前以周天王、齐桓、晋文二伯及鲁、晋、齐、宋、郑诸国类次,后以搜狩、郊、盟会、朝聘、侵伐、战、救、遂、夷狄等事迹相近者类比而为之说。如“齐桓公”条下列“会十五”、“诸侯十四国从齐终始”、“小白抑强楚、卫诸侯”、“小白侵伐并吞执大夫”、“救国城国”、“三伐戎”诸条论述分说。再如“会”条下先释“会”义,再详列“经书公会一国者十有八”、“经书称会公者三”等十一条,收集经文、分类排次,最后为“总论”。宋代经学受啖赵影响,主弃传就经,于经中直寻大义,此书即是迎合这一时尚而编纂的。故陈亮《序》称此书“即经类事,以见其末,使圣人之志可以舍传而独考,此其为志亦大矣。”但此书之编纂的确有助于《春秋》一书之研究,如果摒弃其陈腐之议,至今仍是一部研究《春秋》有用的工具书。此书于元至正年间初刻于金华,此本今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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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传说例
《作者:刘敞》一卷。宋刘敞撰。此书与杜预《春秋释例》、陆淳《春秋纂言》相类,旨在发凡举要,阐明其《春秋传》褒贬之例,实为其《春秋传》一书之纲领。据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原书凡四十九条,然无传本。今本是 《四库全书》编辑者从《永乐大典》中辑出的,只得二十五条,“且多零篇断句,不尽全文”。《春秋》一书之例(亦称义例》是历来治《春秋》者最为关切的热点。《公羊》、《榖梁》二传以阐发《春秋》大义为主,认为《春秋》大义主要在例中; 《左传》 以事说经,亦有所谓 “五十凡”。三传对《春秋》之例已是大不相同,而后儒之说《春秋》又例,更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春秋》有例无例,是鲁史旧例或是孔子所创之例,可以说是涉及《春秋》一书性质的根本问题。此书之说例,虽是为其书而作,实则仍是说《春秋》之例。如《遇例》条云:“公与诸侯遇,志也,外遇不志也。其志者,以我有事接之也。所以谓外遇不志者,遇者小事,小事不志。”现在学者一般认为,所谓《春秋》之例,实际上是修史的一些用辞惯例,即使是这些例,《春秋》也未完全划一。因此,用例来阐明《春秋》大义,必然只能是臆度妄断。而刘氏之说例,即使不涉及所谓大义,也多臆说。如《弗不例》条云: “弗者,诡辞也; 不者,直辞也。”此书于宋哲宗时被旨刊行,现存有宋嘉定九年汪纲刻于新安本、宋邵氏刻本、清《通志堂经解》本、汪刻丛书本、聚珍本、闽覆本、《丛书集成初编》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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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王正月考
《作者:张以宁》二卷。张以宁 (1301—1370)撰。张以宁字志道,古田(今属福建)人,元末著名经学家。泰定年间进士,官至翰林侍读学士。以博学强记擅名于时,人呼“小张学士”。明灭元,复授侍读学士。史称元故官来京者,危素以及以宁名尤重,危素长于史,以宁长于经。洪武初,奉使册封安南王,还卒于道。张以宁家古田翠屏山下,学者称“翠屏先生”。除此书外,张氏还撰有《胡传辨疑》、《翠屏集》。此书成于洪武三年出使安南之时。《春秋》一书所采用之历法为周正,汉以来对此无异议。唐刘知几《史通》始以《春秋》用夏正,宋程颐步其后尘,而胡安国本程颐之说而倡夏时冠周月之说,元程端学《春秋或问》又加以发挥,遂使这个本无问题之问题更加繁杂化。此书引用《春秋》经传、《易》、《诗》、《古文尚书》、《礼记》、《周礼》、《论语》、《孟子》、《史记》、《汉书》、《后汉书》有关材料,排比分析,以驳胡安国“夏时冠周月”之说。论据确凿,观点成立,足可以破胡氏之说。但其书有两大缺点:一是作为主要证据的是伪《古文尚书》;二是未认识到春秋之时各诸侯国或用商正 (如宋),或用夏正 (如晋),故未能抉其本原。现存明宣德元年刻本、清 《通志堂经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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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大全
《作者:胡广》明胡广等于永乐十二年 (1414年) 奉诏纂集,次年告成。70卷。《四库全书》本为37卷,卷首载有《春秋大全序论》、《春秋大全诸国兴废说》、《春秋大全列国图说》、《春秋大全年表》。其书沿袭元人汪克宽《春秋胡传附录纂疏》,稍为点窜。《四库全书总目》云: “朱彝尊《经义考》引吴任臣之言曰: 永乐中敕修《春秋大全》,纂修官42人,其发凡云: 纪年依汪氏《纂疏》,地名依李氏《会通》,经文以胡氏为据,例依林氏,实则全袭《纂疏》成书,虽奉敕修,实未纂修也” 。顾炎武《日知录·四书五经大全》条云: “仅取巳成之书,抄誊一过,上欺朝廷,下诳士子” ; “经学之废,实自此始。” 有《四库全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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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孝经指解
《作者:佚名》一卷。辑者不详。该书以宋代司马光、范祖禹之说合为一书。司马光(1019—1086),字君实,北宋陕州夏县人。宝元元年进士,历任仁宗、英宗、神宗三朝。反对王安石变法,哲宗时为相,尽改新法,恢复旧制。死谥文正,追封温国公。著有《切韵指掌图》《潜虚》《稽古录》《涑水纪闻》等文集。主编《资治通鉴》为我国重要的编年史著作。范祖禹(1041—1098),字淳甫,一字梦得,华阳人,仁宗喜祐八年(1063)进士,官至翰林学士,后因朋附司马光被贬而卒。曾与光同修《资治通鉴》,著有《唐鉴》、《华阳文集》。《孝经》自唐玄宗作注,今文始立,而古文废。至司马光始取古文为《指解》。范祖禹又因光书另作,该书合为一卷。注《孝经》者,驳今文而尊古文,自该书始。但司马光尊从古文,而经文句下却备载唐玄宗今文之注,使今文古文南辕北辙。宋黄震认为:《孝经》今、古文有细微差别,但非今文与古文各为一书。其实《孝经》只有一书。其说较为公允。该书有清康熙十九年(1680) 刊 《通志堂经解》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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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孝经注
《作者:顺治》福临御定,蒋赫德纂注。1卷。顺治十三年(1653)成书,有《四库全书》本行世。清世祖福临以清朝入主中原的第一代帝王全面接受汉文化熏陶,深悉以传统道德治理国家之重要,决心以孝治天下。该书之出版、颁行,集中体现了他的这一治国思想。书前《御制孝经序》阐述孝对国家、对人生的重要意义。作者说:“朕惟孝者首百行,而为五伦之本,天地所以成化,圣人所以立教,通之乎万世而无斁,放之于四海而皆准。至矣哉,诚无以加矣!”但就是这样一个十分严肃、十分重要的问题,却与人人息息相通,“其渊源实本于因心,溯厥初生咸知孺恭,虽在颛蒙即备天良”。因此,“位于尊卑,人无贤愚,皆可以与知而与能”。是人生固有的本性。它是在身体力行中实现,“非语言之间所得而尽也”。虽然孝植根于人心,但“觉世之功必赖夫圣人之训”。只有在圣贤启迪之下,孝方能成为自觉之行动。孔子之《孝经》便是因此而作。作者又说,自己在治理国事之余,曾再三研读,认为《孝经》一书,“其言近而旨远,理约而该博”,可为立身行道、移风易俗所遵循,“诚万世不刊之懿矩,百圣不易之格言”。是“自天子以至于庶人不可一日阙者”。但自汉朝以来,为该书诠释作注者日渐增多,却往往不得要领,良莠俱存,于孔子作经之本意,均有未当。有鉴于此,乃纂辑此书,“集古今之注更互考订,其得中而窾綮者采辑之,其妄逞而臆说者删除之”。同时于“流览之余,时获一是或足以补未发之蕴者,辄为增入,聊备参观”。以达到“发矇启锢,四方亿兆咸知效法,而允迪共底于大顺之休焉”的目的。通观全书作者之目的达到了。该书共18章,约1万余字,每章之下均以一句话点明主旨。正文则以简洁之词注释析义,清晰明确,甚便阅览。《四库全书》提要称该书“用石台本不用孔安国本,息今古门户之争也,亦不用朱子刊误本,杜改经之渐也。义必精粹而词无深隐,期家喻户晓也。”这是对该书特点的恰当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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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迪的幻象》是美国著名作家杰克·凯鲁亚克篇幅最长的作品,被他评价为“一本充满青春气息的书”。该书用实验性的写作手法再现了二十世纪四十年代末凯鲁亚克和尼尔·卡萨迪(即科迪)的旅行经历,并记载了二人多次真实对话。第一部分让读者了解《在路上》成书的缘起,第二部分是凯鲁亚克和 科迪之间关于垮掉派生活方式的对话实录,第三部分是凯鲁亚克以想象创作的二人对话,回忆了与科迪一起经历的旅行。该书是读者了解他们的观点互相对抗、碰撞的第一手资料。正文后附有艾伦·金斯堡对这部作品的细致解说与评价。
春脚集
方书。清孟文瑞辑。四卷。文瑞字荇州,泃阳(今属河北)人。嗜岐黄之术,每遇良方必录而藏之,或家传,或旁搜博采,剂之大小不一,分量轻重不等,但必求其验。历三十余年,按人身不同部位所患病症分类编成此书,其不足者,以谢五堂所藏之《回生集》、《经验集》之方补之。全书约三万余字。成书于道光二十六年(1846)。取“爱民恤物”者为“有脚阳春”之典,故名。卷一至卷三,分为头、目、咽喉、舌、牙齿等十七部,分列治疗该部疾患之方。卷四,分内、妇、幼、外科随录四部分。共载方约四百八十余首。每部下皆有论述,阐明其生理、病理,言简意赅。次选方剂,其方大多简要,药物易得,切实可用。少则一、二味,多则数十味。纲目清楚,查阅方便,为救急便用之书。可供临症参考。有道光二十六年潞河谢金声刊本,光绪十六年(1890)善成堂刊本,《珍本医书集成》本。
天上人间
小说,张恨水著。大学教师周秀峰独自居住在寄宿舍里,因自己的朋友们都已成双入对,他非常着急。就在这一个春日,他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了大家小姐黄丽华,黄丽华的美丽打动了周秀峰,可是他又同时感到她的富贵做派自己是不能接受的。与此同时,他倾心已久的邻居,贫家姑娘玉子也表示出了对他的好感。他一直在两个女子之前徘徊不定,但是黄丽华的优越条件已经在一点一点占据他的心……
柳毅传
唐代传奇小说。1卷。李朝威撰。《太平广记》卷419采入本篇,题作《柳毅》,注“出《异闻集》”。曾 《类说》卷28自《异闻集》收入,题为《洞庭灵姻传》,应是作品原名。后来通行本如《说郛》本、《虞初志》本、《五朝小说》本、《唐人说荟》本、《唐宋传奇集》本、《丛书集成初编》本都称《柳毅传》。《古今说海》本、《绿窗女史》本称《柳参军传》。作者李朝威生平不详,仅据本篇所记知是陇西人,约生活于中唐贞元、元和时。故事叙落第书生柳毅途经泾阳、遇牧羊女自称是洞庭龙君小女,嫁泾阳君次子,备受虐待,求捎信给洞庭君。柳毅送信至洞庭,洞庭君弟钱塘君暴怒,飞至泾阳吃掉了“无情郎”,救回龙女。洞庭君拟以龙女嫁柳毅,柳毅既不肯因助人而图报,又怒龙君傲慢强制,遂坚决不答应。龙女后来化为民女,通过媒人说合,才正式结婚,柳毅也因妻子龙女的帮助而成仙。本篇把人间爱情婚姻的种种问题移入人神灵姻故事,是对现实社会的曲折反映。所塑造的人物形象如柳毅的胸怀坦荡,龙女的善良柔情,钱塘君的勇猛刚直,都给人深刻印象。本篇一出世,就很流行。裴 《传奇》中“萧旷”一篇提到“柳毅灵姻之事”,无名氏《灵应传》中也提到钱塘君与泾阳君之战,都以本篇故事情节为典故。后来戏曲如元代尚仲贤《柳毅传书》、明代黄惟辑《龙绡记》、清代李渔《蜃中楼》都据此写成,足见其影响深远。
全宋诗
诗总集。收录诗人9800余人,荟萃了两宋300年间的全部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