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疗马法
黄帝问师皇天气中正、万物无病论
黄帝问曰：“司天迁正，则牛马不生瘴闭？”师皇对曰：“正，司中位，是谓迁正。”帝曰：“何谓中正？”对曰：“司天迁，正位者，前无过交之令，后无有饲之日，则仍旧不治，天数从新。”帝曰：“司天迁中正，知之。六气配十二经，愿闻。”对曰：“厥阴迁正，暄发得时，花卉荣翠，牛马不患眼，肝气平安，风令去寒，由暄乃正，春气中时。少阴迁正，冷气乃去，春暖喧温，宜时发盛，则牛马不发疔黄及蹄黄，心肾气调，木无余气，君火中正位。太阴迁正，则云雨依时，万物茂盛，当生便发，兽无水谷飧泄之病，脾乃得和，雨化随令，土气得伸，元气有泽。少阳迁正，炎灼从令，苗秀滋荣，酷暑不迁于秋，肃杀早至，霜露依时，牛马不病阳黄、黑汗，三焦平安。阳明迁正，暑化已收，肃杀乃正，草子结实，牛马不患慢肺，蹄甲坚实，热化不行，燥化以令，清劲已行，肺金无病。太阳迁正，即冬绝清气，令不易春，杀霜乃收，寒冰在地，阳光不治，凛冽乃兴，雰霙应时，牛马不病嗓黄，咽喉清利，喘息调均，气血得正，寒胜燥无。天气中正，万物无病。”黄帝曰：“牛马食天时之气，气正，无病也。”
马师皇问对脉色论
马师皇者，姓马氏，别号师皇，黄帝时一圣师也。有生知之资，幼而敦敏，长而神灵，通天地之纲纪，识阴阳之运气，知五行之衰盛，相马牛之形神，诊马牛之脉息，察五脏之虚实，以五味之调治。因治龙，龙负而归天矣。尝侍于黄帝之侧，帝问曰：“马者，济世之本，利国之基。禀阴阳而生，遇四时不正而死者，何也？”师皇避席而奏曰：“此天地之流行不齐，之气运。陛下施爱物之心，臣不敏，愿陈其术。”帝曰：“汝能济物利人乎？”师皇奏曰：“马者，兽也。禀二气五行长于灰台之下，与人并生于天地之间，有引重致远之功，代人之劳，而亦待人之养。苟失其养，疴瘵萌生，疲困疾患，不可不知也。且天地合气，日月虚盈，机发动静，血气所使。风寒暑湿伤于外，饥饱劳役扰乎内，五行生克，诸疾生焉。”帝曰：“二五生者，始于何也？”师皇对曰：“二五始混生者，根也。根者，肾也，肾者，水也。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也。”帝曰：“五行克者何如？”对曰：“木逢金而伐，火逢水而灭，土逢水而达，金遇火而缺，水遇土而绝，万物皆然无所异也。”帝曰：“五行生克如然，疲、患、疾，瘵，何以识之？”师皇对曰：“伐柯者，非斧而不能克。察病者，非脉色何能知之。”帝曰：“敢闻脉理何如？”师皇对曰：“脉色者，气血也。血气流行，其状有五：四时平正之脉，四时不正之脉，四时应病之脉，四时变易之脉，六经六气之脉。”帝曰：“六经六气，愿闻其道。”师皇对曰：“欲知六气，须诊双凫，双凫者，胸凫也。胸凫者，气血之道也，左分三部，右列三关，能知脏腑、善识阴阳诸疾之显应也。左凫上部者，少阴心经，太阳小肠。中部者，厥阴肝经，少阳胆经。下部者，少阴肾经，太阳膀胱。右凫上部者，太阴肺经，阳明大肠。中部者，太阴脾经，阳明胃经。下部者，少阳三焦，厥阴包络。此为六经六气之分也。”帝曰：“六脉之状，其至何如？”师皇对曰：“厥阴之至，其脉弦。少阴之至，其脉洪。太阴之至，其脉长。少阳脉至，大而浮。阳明脉至，短而涩。太阳脉至，洪而沉。至而和、则平，至而甚、则病，至而反、则病，至而不至、病，不至而至、病，阴阳易者、危，此谓六经六脉之至也。”帝曰：“六脉如斯，何谓平、反？”师皇对曰：“春脉弦，为平。何谓弦然！春行木令，肝脉为主，万物始生，其状来急、端直、滑长而打手者，故曰弦。反者，病，何谓反然！其状来而洪大实强者，此谓太过，病在表。其状，来而不实，去而迟细者，此谓不及，病在里。夏脉洪，为平。何谓洪然！夏行火令，心脉为主，万物荣萃，其状，来大而满手者，故曰洪。反者，病。何谓反！其状，来紧数，去而亦数者，此谓太过，病在表。其状，来而洪盛，去而微小者，此谓不及，病在里。秋脉浮而平。何谓浮然！秋行金令，肺脉为主，万物秀实。其状，按之不足，轻虚而有者，故曰浮。反者，病。何谓反！其状，来浮而去大者，此谓太过，病在表。其状，来迟而去小者，此谓不及，病在里。冬脉沉，为平。何谓沉然！冬行水令，肾脉为主，万物收藏。其状，浮而若无，按之得见者，故曰沉。反者，病。何谓反！其状，来沉而去弦者，此谓太过，病在表。其状来沉而去微者，此谓不及，病在里。”帝曰：“脾部之脉，何所诊之？”师皇对曰：“脾者，上也，孤藏以灌四旁，居于右凫之中。”帝曰：“何以见之？”答曰：“气关之脉来，如津津流水之状，此谓以灌四旁，故曰平。反者，病。何谓反！其状，两旁虚而中央实者，此谓太过，病在表。其状，两旁实而中央虚者，此谓不及，病在里。乃为四时平、反之脉也。”帝曰：“平、反之脉，余已知之。脏腑之真，未闻其说。”对曰：“脏腑脉者，六经脉也，三关三部分之。一部内应一脏，一脏管一腑也，诊者斟酌观之。右手食指诊于左凫上面者，号曰上部，其脉应心，属火，少阴、太阳当令，乃心与小肠之脉也；中指诊于左凫中面者，号曰中部，其脉应肝，属木，厥阴、少阳当令，乃肝与胆经之脉也，名指诊于左凫下面者，号曰下部，其脉应肾，属水，少阴、太阳当令，乃肾与膀胱之脉也。左手示指诊于右凫上面者，号曰风关，其脉应肺，属金，太阴、阳明当令，乃肺与大肠之脉也；中指诊于右凫中面者，号曰气关，其脉应脾，属土，太阴、阳明当令，乃脾与胃经之脉也；名指诊于右凫下面者，号曰命关，其脉应心，肾属水火，少阳、厥阴当令，乃三焦命关之脉也。此谓脏腑授受之脉，医兽诊而验之。”帝曰：“何以得知疾病乎？”师皇对曰：“如：水气伤肝、小肠结痛，左部上中沉涩；草饱伤肺及大肠结痛，风关脉涩迟沉。如：双凫脉俱大，按之有力，是阳中之阳；双凫脉俱小，按之无力，是阴中之阴；双凫脉俱大，按之无力，是阳中有阴；双凫脉俱小，按之有力，是阴中有阳。是故：气壮、脉洪。上部热气微，脉小，下元寒。风关浮而大，鼻孔流脓。脾脉滑而沉，肠鸣泄泻。卫脉浮弦、荣脉滑，外感风寒。心凫细小、肾凫微，内伤劳役。上部脉洪、中下涩，胸膈停痰。肺关脉壮、命关沉，膀胱积水。脾部短而涩，少食少餐。肺脉大而浮，多啌多嗽。心、肺两凫双大，必发三喉。肾、命二脉两沉，多生木肾。下部气关迟细，脾胃凝寒。上部风关强数，心胸积热。左脉中沉、上下涩，腹内寒疼。右凫中涩、两旁沉，肠中结痛。三部沉而俱小，骅骝必致劳伤。六窍弦而紧数，骐骥多生黄肿。左肾涩而右命涩，下虚而胯靸腰拖。三关滑而三部滑，筋败而把前把后。两项沉微，色若煤，五绝、三危。双凫洪数，口如汤，前黄，后肿。中部洪而弦数，目暗睛昏。肺脉沉而细小，胸疼膊痛。六经六气沉迟，五劳七伤。三部三关断乱，八脱九死。气壮，脉洪强大，发痈、发黄。气微，脉壮滑长，生疮生毒。土脉涩而又且浮，脾胃中停宿、停寒。气关滑而下部数，脾、肾内包藏阴火。心脉洪而大，嗓肿喉疽。肾脉涩而沉，腰瘫腿痪。六脉沉而不见，五脏亏伤。两凫断截无丝，六腑败绝。一息一至，伯乐难医。至而不至，师皇不治。此谓三十六般应病之脉也。且，应病之脉其状有三，故曰：平、反、易也。”帝曰：“何以分别？”师皇对曰：“凡诊兽脉，必须指下精微。春弦、夏洪、秋毛、冬石，来似连珠，过如流水，沥沥相连不断者，此谓平顺中和之脉也。如，三春迟细，九夏沉微，秋脉洪弦，冬凫紧数，此谓逆反不正之脉也。”帝曰：“易脉何如？”师皇对曰：“易者，变也。如：气呼一息、脉来一至，至至而断，不相接续者，此谓屋漏，如屋漏水之状，病传五脏；气呼一息，连来三至断截，来而不清，过而散乱，少息复来而又断乱者，此谓雀啄，如雀啄食之状，病在六腑。内经云：凡屋漏、雀啄、虾游、解索、变易如乱发者，俱无治疗也。”帝曰：“平、反，变易，俱已知之。口色善恶，愿闻其道。”师皇对曰：“口色验疾之所也。五脏六腑各有部位分之。”帝曰：“何以分别？”师皇对曰：“舌色应心，唇色应脾，金关应肝，玉户应肺，排齿应肾，口角应于三焦也。”帝曰：“察色应症，四季同否？”曰：“不同。”“何谓不同？”师皇对曰：“夫，春者，肝时也，甲乙当令，壬癸相生。凡口中之色鲜明光润如桃色者，平，白者、病，红者、和，黄者、生，黑者、危，青者，死。是故：桃色者，桃花之色也、春现者、平，何谓平！春色如桃，百病俱消，白色者、肺金之色也、春现者、病、何谓病！春蚕金色、木逢金克，红色者、阳金之色也、春见者、和、何谓和！春有阳和、牛马无疴，黄色者、脾土之色也、春见者、生、何谓生！肝病传脾、木赖土滋，黑色者、肾水之色也、春见者危、何谓危！三春色黑、五脏绝灭，青色者、肝木之色也、春见者、死、何谓死！春关青紫、木亏、肝死。此谓春季口色之分也。夫、夏者，心旺也，丙丁当令，甲乙相生。凡口中之色鲜明光润如莲色者、平，黑者、病，黄者、和，白者、生，赤者、危，紫者、死。是故：莲色者、莲花之色也、夏见者、平、何谓平！夏舌如莲、五脏安然，黑色者、水色也、夏见者、病、何谓病！夏舌水色、火遭水克，黄色者、土色也、夏见者、和、何谓和！舌有黄光、夏兽无殃，白色者、金色也、夏见者、生、何谓生！夏兽舌白、五脏无热，赤色者、火色也、夏见者、危、何谓危！夏舌如朱，伯乐难医，紫色者、血色也、夏见者、死、何谓死！炎天舌紫、血枯心死。此谓夏季口、色之分也。夫、秋者。肺旺也，庚辛当令，戊己相生。凡口中之色鲜明光润如桃色者、桃花之色也、秋见者、平、何谓平！秋色桃红、气血和平，青色者、肝木之色也、秋见者、病、何谓病！玉关青气、三秋不治，黄色者、脾土之色也、秋见者、和、何谓和！卧蚕黄润、三秋无病，红色者、心火之色也、秋见者、生、何谓生！秋月蚕红、诸疾无生，白色者、肺金之色也、秋见者、危、何谓危！三秋口白，十中九绝，黑色者、肾水之色也、秋见者、死、何谓死！卧蚕黑紫、三秋必死。此谓秋季口色之分也。夫、冬者，肾旺也，壬癸当令，金部相生。凡口中之色鲜明光润如桃色者、平，白者、病，红者、和，黄者、生，青者、危，黑者、死。是故：桃色者、桃花之色也，冬见者、平、何谓平！冬色桃红、气血调匀，白色者、金色也、冬见者、病、何谓病！冬白卧蚕、水冷金寒，红色者、火色也、冬见者、和、何谓和！排齿冬红、水火相停，黄色者、土色也、冬见者、生、何谓生！排齿冬黄、兽寿延长，青色者、木色也、冬见者、危、何谓危！排齿冬青、医治无功，黑色者、水色也、冬见者、死、何谓死！排齿煤黑、冬疴死绝。此谓冬季口色之分也。脾无正位，四季分之，各旺一百八日，三、六、九、腊当权，正应于唇，副应于舌。两窍鲜明如桃色者、平，青者、病，白者、和，红者、生，黑者、危，黄者、死。是故：桃色者、桃花之色也、季见者，平、何谓平！四季桃红、寒暑无侵，青色者、肝木之色也、季见者、病、何谓病！四季唇青、医治无功，白色者、肺金之色也、季见者、和、何谓和！四季唇白、诸病潜灭，红色者、心火之色也、季见者、生、何谓生！四季唇红、土赖火生，黑色者、肾水之色也、季见者、危、何谓危！四季唇黑、医之亦绝，黄色者、脾土之色也、季见者、死、何谓死！四季唇黄、医治无方。此谓四时季月口色之分也。”帝曰：“恶色中，有死而复生乎？”师皇对曰：“青如翠色者、生，似靛染者、死，赤如鸡冠者、生，似衃血者、死，白如豕膏者、生，似枯骨者，死，黑如鸟羽者、生，似炲煤者、死，黄如蟹腹者、生，似黄土者、死。色脉相应者、生，相反者、死。阴病见阳色者、生，阳病见阴色者、死。此谓口色善恶之分也。”帝曰：“余闻口色中有卧蚕者，何也？”师皇对曰：“卧蚕者，舌下二窍也，在舌胎之下，仰陷之中，左名金关，右名玉户。左应肝经、胆部，右应肺部、大肠，形若卧蚕，即口色也。岐伯云：‘欲知骡马诸般病，舌下先须看卧蚕。’王良曰：‘口中有两道命色是也。’”又曰：“诊脉，独取于双凫者，何也？”师皇对曰：“双凫者，在肊骨两旁、结喉以下，乃气海之门，血海之路，气血升降，如人之出入，未有不由其门路者也。夫、血者，乃气之所使，升引于首，然后，分布遍体及五脏六腑，虚、实、寒、热皆显应于此，是以独取于双凫也。双凫之上三寸，乃胃气之口也。胃者，总朝百脉，脾灌四旁，乃为五脏关司之所，脏腑皆禀气于胃。气血皆从双凫之出入也。歧伯云：‘三阳在头，三阴在首，其谓一也。’王良曰：‘膈前有一道命脉，是也。’”帝曰：“察色按脉，其有道乎？”曰：“有。”“其妙几何？”师皇对曰：“凡察色脉，必得从容、宁心、静志，如执玉捧盈。内经云：诊察之道，宁静为先，抱元归一，疴瘵则无误矣！”又云：“凡察兽病，先观时日晴和，遇狂风骤雨，酷暑严寒，阴阳逆塞，神气昏沉，不可便中诊察色脉。凡察色脉，勿令慌忙，当先将兽拴系，停立宁静，喘息和平，神清心定。方可观于口色；经脉乃定，脉络调匀，气血不乱，方可诊脉于双凫。以右手诊其左凫之脉，左手诊其右凫之脉，察明玉户、金关，斟酌浮、沉、滑、涩。色脉两兼，有无相应、相反，如执权衡，无纤毫盛者，此谓诊察之道也。三部者，左三部也，三关者，右三关也，乃疴瘵之明鉴，脏腑之应矣！是故，打指而满手者，弦洪；断乱而无续者，败绝；紧而大者为数；缓而小者为迟；滑者，往来流利；涩者，往来蹇滞；浮者，浮于手下；沉者，按之乃得。脉之众状不同，非手巧心谛者而指下岂能分别矣。”帝曰：“余闻察病而有巧者，何也？”师皇对曰：“察病而有巧者，望、闻、问、切也。凡察兽病，先以色脉为主，再令相其行步，听其喘息，观其肥瘦，察其虚实，穷饮喂之多寡，究谷料之有无，然后定夺阴阳之病。此谓切病之巧也。”帝曰：“善。”又曰：“色脉者，医之准绳也，疾之龟鉴也。诊察精微，如通神圣。胸凫，膈项、唇、舌、卧蚕，平、反、变、易、寒、热、盛、衰，得之于心神，应之于手目，凡诸疾者，如日月星光所照，无所不明矣！可谓济世之仁术，养生之道矣！”谨识。 左心小肠肝胆肾，右肺大肠脾胃命。
左分三部右三关，上中下指相排定。
食指诊知上部疴，少阴太阳心经病。
中指参通中部玄，厥阴少阳肝胆症。
名指详明下部源，少阴肾经膀胱病。
右凫右脉右边排，风关气关命关定。
左手食指按风关，肺与大肠于斯应。
中指从来诊气关，脾病胃疴由此定。
名指诊破命关玄，厥阴包络三焦病。
此渭阴阳十二经，诊者消详心手应，
浮沉滑涩仔细评，外感内伤斟酌定，
饥饱劳役辨重轻，风寒暑湿分衰盛，
关部若能指下明，诸疾无差医药应。
察色欲知寒暑症，四百四病唇中定。
金关玉户两边排，内应心肝脾肺肾。
舌色应心应小肠，少阴太阳两经症。
陷中左窍号金关，厥阴少阳肝胆应。
舌傍右窍属阳明，肺与大肠于斯定。
排齿周围属肾经，更兼太阳膀胱症。
阳明太阴唇上观，察者能知脾胃病。
此谓医经验病方，智者消详斟酌认。
六腑三焦定盛衰，八邪九病分轻重。
察色若能关户明，诸疾无差医药应。
脉跳如弦下手知，一息三至号平宜。
阴阳色脉俱相应，再加一至更无虞。
舌如莲色鲜明润，唇似桃花色更辉。
四肢轻健行无涩，粪润尿清睛不迷。
皮毛光彩精神态，鼻气温和来往随。
头尾不动后蹄歇，四季如斯百病无。
口腥舌秽无颜色，形状离常脉部殊。
鼻流脓涕连声嗽，皮毛焦燥瘦羸输。
头眩耳耷精神少，四肢倦怠步行迟。
面浮鼻肿双睛闭，腹细腰弓喘息微。
四百四病依章典，八百八治按经书。
天有五星辰宿位，马有五脏立身躯。
肝属震宫甲乙木，三斤十二似荷垂。
肝盛目赤多眵泪，肝热睛昏翳膜瘀。
肝风眼烂生壅肉，肝冷流泪水淋珠。
肝危眼肿头垂地，肝虚目闭腿难移。
唇青目瞪肝经绝，力败筋输肝木亏。
心属南方丙丁位，贵为帝王膈前居。
心热舌干多吐沫，心攻唇口遍疮痍。
心虚无事多惊恐，心痛颠狂脚步蹊。
心黄获紧逢人咬，心寒吐水膈中回。
心有七窍通于舌，玉户金关能润滋。
舌如煮豆心经死，汗出如油心血危。
肺为丞相庚辛位，不受风邪膈上居。
肺壅鼻中饶清涕，肺热连崆鼻喷脂。
肺风摆头多鼻咋，肺寒白沫口中垂。
肺毒藏身毛退落，肺劳遍体发疮痍。
肺嗓气抽金部败，鼻中血出肺金危。
肾属北方壬癸水。膀胱为腑号津液。
肾壅耳聋难听事，肾虚腿肿步行迟。
肾热耳根黄肿起，肾冷拖腰脚不移。
肾伤牙齿频咬动，肾亏骨痿瘦尪羸。
垂缕不收壬癸败，趿胯拖腰肾水亏。
脾无正形分四季，脾弱唇蹇草料稀。
脾衰吐草饶翻胃，脾虚面肿鼻如肥。
脾寒身颤毛如刺，脾热唇焦肉渐亏。
脾不磨时草不化，脾黄起卧喘微微。
头低眼肿脾经败，肉瘦毛长戊已虚。
五脏相传于外应，阴阳衰盛说须知。
阳盛生黄多肿毒，阴盛多痈遍发疽。
阳虚两目流清泪，阴虚腿肿步难移。
热盛生风冷生气，饥饱风寒劳役拘。
暑伤六腑风伤脾，役伤风部瘦伤脂。
寒伤腰胯饥伤肉，行伤筋骨立伤蹄。
劳伤心血湿伤肾，饱伤五脏困伤脾。
远来饱草多伤胃，乘饥喂急脏先亏。
料后饮多偏令结，空肠过饮泻无疑。
骤行饮急先伤肺，卸鞍带汗甚亏皮。
伏雨苦淋秋有疾，霜宵久露肉偏输。
酒糟喂久能揩擦，火炭热睡燥皮毛。
迎风饱饮饶啌嗽，湿伤久卧腿难移。
热料充肠偏燥尾，水潭苦浴肾多亏。
老衰勤洗生瘫痪，冻草饥飡胃必输。
热盛喘粗心肺壅，蹇唇似笑冷伤脾。
咬凿低头心有痛，收腰不起肾经亏。
急起急卧脾经痛，口吐清涎胃冷虚。
蹲腰踏地尿胞转，摆尾伸腰痛可知。
回头虚页腹肠中痛，气虚脏冷腹如雷。
跑胸咬肊关前结，鼻脓腥臭肺经亏。
百脉闭塞心黄起，肺心壅极肾抽蹄。
伤肥肉重主腲腿，咳逆喘急变疮痍。
血瘀不通成黑汗，料伤过度脏黄瘀。
粪泥立久偏生漏，远骤无牵血注蹄。
久渴空心过饮浊，毛焦消瘦水停脐。
硝石饿飡生木肾，羽毛误食嗽声催。
草饱水中休令骤，膘肥下岭不宜骑。
远来有汗休教饮，系拴莫近巷檐堤。
汗息去鞍停卸辔，寒暑无侵诸疾愈。
八十一难师皇论，七十二汗圣贤书。
三十六点兼蹄痛，二十四毒肿黄痍。
五绝三危十二肿，医工仔细用心推。
色察口中须细意，脉凭指下要精微。
唇青似靛春须夭，舌赤如砂夏必亏。
白如枯骨秋无治，黑似炲煤冬不医。
凫脉诊来如雀啄，一息一动死须知。
忽来忽去无接续，乱如毫发入幽居。
牵行似醉无高下，目瞪看人亦似痴。
见此病源休妄作，诸方拣尽莫能愈，
经书之内分明说，圣人法则古今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