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偶记
作者:雷鋐
三卷。清雷鋐(1697—1760)撰。鋐字贯一,一字翠亭,宁化 (今山西省宁武县)人。雍正十一年(1733)进士,官至左副都御史。其受业于李光地、方苞,以躬行为主,以仁为归,以敬义为门户,以程朱为宗,于陆象山、王阳明辨之甚力。著有《经笥堂集》等。该书为雷氏读书札记,大旨以朱熹为宗,而不争门户。如卷一有云:“古人心最平,如孟子谓夷惠隘与不恭,君子不由,而又谓其为百世之师是也。后世如陆子静、王阳明、陈白沙论学术者必辨之,谓其非孔、孟、程、朱之正派也,然其砥节砺行,以之针砭卑鄙俗夫,不亦百世之师耶?”又读 《易》一条谓 “穷理之功在格物,尽性之功在践形,此彻上彻下无纤毫影响处”,又谓“道心即性也。人心之正者,道心为之主,即性宰乎气也;人心之偏者,道心之有蔽,即性泊于气而失焉者也。非道心为一心,人心又为一心也”,“知道存即道心也,不知其为道而肆焉,则危者愈危、微者愈微矣。故必道心为主、人心听命也,是知谓心即性者非也,离心性而二之者亦非也”。其持论比较平允,较诸讲学诸家尤为笃实。该书论《易》几及其半,多本李光地;其论礼则多本方苞。关于《太极图》,先儒已阐发殆尽,而该中仍连篇累牍,绘图作说,殊为支蔓。该书有《四库全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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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苑集
二十二卷。唐陆贽(754—805)撰。陆贽字敬舆,唐代诗文家。嘉兴(今属浙江)人。十八岁进士及第,又登博学宏词制科。授华州郑县尉、后授渭南尉、迁监察御史。唐德宗时召为翰林学士,转祠部员外郎。后转为中书舍人并兼翰林学士。后受谗毁,罢知政事。唐顺宗即位后诏还,诏未至而卒,赠兵部尚书,谥号宣。陆贽长于奏议政论,文章挥洒自如。其诗多为写景抒情之作。其著作有《遗使录》、《备举文言》、《陆氏集验方》及《论议表疏集》等多种。根据《艺文志》载贽有《议论表疏集》十二卷。又《翰苑集》十卷。陈振孙《书录解题》载《陆宣公集》二十二卷,中分翰苑、膀子为二集,其目也与史志相同。晁公武《读书志》所载乃只有《奏议十二卷》。元祐中,苏轼乞校正进呈,改从今名。疑是裒诸集成此书,与史志名目全不相合。今考尤袤《遂初堂书目》所列,实作《翰苑集》。而钱曾《读书敏求记》载所见宋椠大字本二十二卷,也作《翰苑集》。可知自南宋以后,已合议论表疏为一集,而总题以翰苑之名。公武所见为元祐本,恐非全册。宋祁作贽传赞,称其论谏数十百篇,“讥陈时病,皆本仁义,炳炳如丹青,而惜德宗之不能尽用”。故《新唐书例》不录排偶之作,独取贽文十余篇,以为后世法。司马光作《资治通鉴》,尤重陆贽议论,采奏疏三十九篇。其后苏轼亦乞以贽文校正进读。知其文虽多出于一时匡救规切之语,但对古今政治得失之故,无不深切著明。因而历代宝重。有内府藏本。
存存斋医话稿
医话。清赵晴初撰。三卷。晴初字彦晖,会稽 (今浙江绍兴) 人。清末医家。认为“医非博不能通,非通不能精,非精不能专,必精而专,始能由博反约”。后将其见闻及心得笔记整理辑成是编传于世。本书初刊于光绪七年(1881)。书中共载医话七十四则,不分类别,不拘体例,不立标题。阐述医理、辨证用药,改正本草,评论医家,强调辨证论治,指出设方立名在于规矩准绳,昭示来学,非谓某方一定治某病,某病一定用某方。这种认识对指导临床辨证论治、灵活用药,颇有裨益。所论确有见地,为后人所重。有一九一五年绍兴裘氏刊本,一九三六年《珍本医书集成》本。
太上洞神五星赞
太上洞神五星赞,原题张平子(东汉张衡)撰,疑为南北朝或隋唐道士所作。一卷,收入《正统道藏》洞神部赞颂类。本篇为天文星占之书,观察木、火、水、金、土五星在二十八宿中运行情况,以占验灾祥吉凶。又叙述禳解灾祸之法,有施舍、修德、设醮,转诵金简玉经等方法,谓行之可逢凶化吉。经名「五星赞」,应为「五星占」之误。
女状元辞凰得凤
简名《女状元》。杂剧剧本。明徐渭著。明祁彪佳《远山堂剧品》以此剧入“妙品”,说:“南曲多拗折字样,即具二十分才,不无减其六七。独文长奔逸不羁,不骫于法,亦不局于法。独鹘决云,百鲸吸海,差可拟其魄力。”明王骥德《曲律》说:“徐天池先生《四声猿》,故是天地间一种奇绝文字。《木兰》之北,与黄崇嘏之南,尤奇中奇。”又说:“客问今日词人之冠,余曰:‘……于南词得二人:曰吾师山阴徐天池先生——瑰玮浓郁,超迈绝尘。《木兰》、《崇嘏》二剧,刳肠呕心,可泣神鬼。惜不多作!”明徐复祚《曲论·附录》说:“村老曰:‘余尝读《四声猿》杂剧,其《渔洋三挝》,有为之作也……。余三声,《柳翠》犹称彼善,其余二声及其书、绘,俱可无作。’”清《曲海总目提要》说:“渭自以长才不第,故为此剧,渭以讥世之掇巍科者,皆如妇人女子之流,不足为重也。”近人吴梅《中国戏曲概论》说:“徐文长《四声猿》中《女状元》剧,独以南词作剧,破杂剧定格,自是以后,南剧孳乳矣。其词初出,汤临川目为词坛飞将,同时词家,史叔考槃,王伯良骥德辈,莫不俯首。今读之,犹自光芒万丈,顾与临川之研丽工巧不同,宜其并擅千古也。王定柱云:‘……青藤继室张,美而才,以狂疾手杀之。既寤痛悔,为作《罗鞋四钩词》。……《女状元》悼张也……。’余谓文人作词,不过直抒胸臆,未必影射谁某,琐琐附会,殊无谓也。”此剧写黄崇嘏女扮男装,考中状元,并在审理案件中表现出惊人才能的故事。作者热情地讴歌女子的文才武略,对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无疑是巨大的冲击。
玉台新咏考异
国朝纪容舒撰。容舒有《孙氏唐韵考》,已著录。是编因徐陵《玉台新咏》自明代以来,刊本不一,非惟字句异同,即所载诸诗,亦复参差不一。万历中,张嗣修本多所增窜,茅国缙本,又并其次第乱之,而原书之本真益失。惟寒山赵?光所传嘉定乙亥永嘉陈玉父本,最为近古。近时冯舒本据以校正,差为清整,然舒所校,有宋刻本误,而坚执以为不误者:如张衡《同声歌》,讹“恐?”为“恐瞟”,讹“莞弱”为“苑?”之类,亦以古字假借,曲为之说,既牵强而难通。有宋刻本不误,而反以为误者:如苏武诗一首,旧本无题,而妄题为《留别妻》之类,复伪妄而无据。又有宋刻已误,因所改而益误者:如《塘上行》,据《宋书·乐志》改为魏武帝之类。全与原书相左,弥失其真,皆不可以为定。故容舒是编,参考诸书,裒合各本,仿《韩文考异》之例,两可者并存之,不可通者阙之,明人刊本,虽於义可通,而於古无徵者,则附见之。各笺其弃取之由,附之句下,引证颇为赅备。他如《塘上行之》有四说,刘勋妻诗之有三说,苏伯玉妻诗误作傅元,吴兴《妖神诗》误作《妓童》;徐悱诗误作悱妻;其妻诗又误作悱;梁武帝诗误作古歌;以及徐?《室思》本为六首,杨方《合欢》实共五篇,与王融、徐陵之独书字,昭明太子之不入选,梁代帝王与诸臣并列之类,考辨亦颇详悉。虽未必一一复徐陵之旧,而较明人任臆窜乱之本,则为有据之文矣。惟汉、魏六朝诸作,散见《永乐大典》者,所据皆宋刻精本,足资考证。(案文渊阁书皆宋刻,见王肯堂郁冈斋笔尘)以书藏中秘,非外间之所能窥,其间文句之殊,尚未能一一参订,今并详为校正,各加案语於简端,以补其所遗焉。
辟韩
严复撰写的政治伦理论文,1895年3月发表于天津《直报》。韩指韩愈,辟韩就是批判韩愈颠倒君臣、君民本原关系的谬论,阐明君臣、君民的真正的关系。严复认为一国之中应以民为主,民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相为生养,因有相欺相夺而不能自治,故出什一之赋以置其君,使之作刑政、甲兵,以锄强梗;君不能独治,于是增其臣而助治,所以,民不出什一之赋,则君无以养,君不能替民锄其强梗则可以废。他指出:“民之自由,天所畀也。”(《严复集》)人人都有自由之权,民立君臣,是为了“通功易事”,互相合作,选择“公且贤者立而为之君”,君臣刑兵都是“缘卫民之事而后有。”(同上书)“国者,斯民之公产也;王侯将相者,通国之公仆隶也。”(同上书)但中国的实际情况则相反,“秦以来为君,正所谓大盗窃国者耳,国谁窃,转相窃之于民而已”。“既已窃之矣,又惴惴然恐其主之或觉而复之也;于是其法与令猬毛而起,其什八九皆所以坏民之才,散民之力,漓民之德者也。”“斯民也,固斯天下之真主也,必弱而愚之,使其常不觉,常不足以为,”而后“可长保所窃而永世。”(同上)严复以西方“天赋人权”理论为武器,揭露中国封建专制主义统治及其纲常名教的反人道性,在当时思想界有着巨大的启蒙作用,引起了封建顽固派的恐慌。张之洞曾命人作《辨<辟韩>书》进行反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