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卷
卷第四十九：《普贤行品》导读
《普贤行品第三十六》是第七会重普光明殿会的第十品，由普贤菩萨宣说普贤行所构成。本品品名，《六十华严》作“普贤菩萨行品”，梵本作“说普贤行品”。本品据法藏《探玄记》所判，在“修因契果生解分”中，是与《性起品》同来阐明“修显因果”的，与从《如来名号品》以来的“修生因果”相对。修生因果是明差别因果，而修显因果却是彰显平等因果，也是所谓的自体因果。普贤行的自体平等因果，是法界缘起的因果实德，由海印三昧力所显，与修生因果不同，而是本有的，是性起的。
普是“遍”的意思，贤是“善”、“道”、“因”之意。澄观解释普贤行的意义是“德周法界为普，至顺调善曰贤，依性造修曰行”。所以普贤行是由至善之德起修之菩萨行。因此普贤行为圆因之行，所成之果即“性起品”所明之性起果海。而法藏《探玄记》说普贤行有十种：一，通达时劫；二，了知世界；三，识解根器；四，了彻因果；五，洞明理性；六，鉴察事相；七，常在定中；八，恒起大悲；九，妙现神通；十，常人寂灭。而此十种行又各具十门，因此成百门普贤行。事实上法藏所说普贤行只是略说，普贤行是无量无尽的，举十种、百门只是略举以成无尽之意而已。
普贤行，澄观也举十种普遍之义以彰显行德无尽：一，所求普；二，所化普；三，所断普；四，所行事行普；五，所行理行普；六，无碍行普；七，融通行普；八，所起用普；九，所行处普；十，所行时普。这十种普贤行是重重涉入而无杂的。因此善财童子才入普贤一毛，所得法门即远远超过由其他善知识所得无数倍，这实在是由于普贤行无穷无尽之故。
本品的内容以长行及偈颂两大部分来说普贤行。普贤菩萨说修菩萨行的菩萨，不应对其他菩萨起任何嗔心，因为嗔心一起便成就了百万障碍之门；而应该勤修十种法：一，不舍众生；二，视菩萨如佛；三，不谤佛法；四，知国土无尽；五，信乐菩萨行；六，不舍菩提心；七，入如来力；y、，勤修无碍辩；九，化众无厌；十，住世无着。菩萨安住这十法，便能具足十种清净，接着具足十种广大智，而人于十种普入。由此十种普人而住十种胜妙心，得十种佛法善巧智。由如此的修行，便只需稍作功力，便能立刻成佛具足佛法。当普贤菩萨如此宣说后，十方普贤各从普胜世界普幢自在佛处前来集会，为普贤菩萨作证。
接着，普贤菩萨以偈颂来演说菩萨行、如来菩提界、大愿界等。此偈颂共一百二十一偈。依澄观所说，可分作两部分。前二十四颂是普贤菩萨说明其宣演偈颂的动机，后面九十七颂则正式辨明普贤行之内容。正说普贤行中又分两部分，前六十七颂是明即悲的大智之行，末后三十颂是说即智的大悲行。悲智交彻，所以成无量无尽之普贤因行。
卷第四十九：普贤行品第三十六【白话】
这时，普贤菩萨又告诉在场的所有菩萨：“如同我一向演说的，这些只是随顺着众生的根器，简略地说明诸佛一点点儿的境界而已。怎么说呢？诸佛世尊因为众生没有智慧，造作种种恶事；心中计量着我、我所有，并且执着自身；心中满是颠倒妄想与疑惑；还不时用邪见分别一切，并与各种的烦恼、结使束缚相应。随逐生死之流，而远离了如来的无上正道，所以才会在世间轮回不已。
“佛子啊！我从没有见过有那一种大过失，像众菩萨对其他菩萨生起嗔心那么严重。怎么说呢？
“佛子啊！这是因为，如果这些菩萨非常嗔恨其余的菩萨，就马上会造成百万种的障碍门。是哪些百万种障碍呢？”就是不能见到菩提大道的障碍；不能听闻正法的障碍；出生在不清净世界的障碍；出生在六道中恶劣生趣的障碍；出生在生存困难地方的障碍；身体多疾病的障碍；常受人毁镑的障碍；出生在各种顽劣驽钝生处的障碍；坏失正念的障碍；缺少智慧的障碍；眼根的障碍；耳根的障碍；鼻根的障碍；舌根的障碍；身根的障碍；意念的障碍；得邪恶老师引导的障碍；周遭都是邪恶的伴侣朋友的障碍；乐于学习小乘的障碍；乐于亲近平凡庸俗者的障碍；不乐信服有威势福德者的障碍；喜欢和远离正见的人同住一起的障碍；生在外道家庭的障碍；住在诸魔境界的障碍；远离佛法正确教义的障碍；无法得遇善知识的障碍；不能成就善根，受到留难的障碍；增上不善之法的障碍；常身处卑下恶劣的障碍；出生在不闻佛法偏远边地的障碍；出生在恶人家中的障碍；出生在恶神中的障碍；出生在恶龙、恶夜叉、恶乾闼婆、恶阿修罗、恶迦楼罗、恶紧那罗、恶摩喉罗伽、恶罗刹中的障碍；不乐听闻佛法的障碍；喜欢学习像幼童般蒙昧低层之法的障碍；乐于执着小乘法的障碍；不喜欢听闻、学习大乘法的障碍；心性多惊恐怖惧的障碍；心中常忧愁苦恼的障碍；贪爱执着生死的障碍；无法专心听闻修习佛法的障碍；不喜欢看见、听闻诸佛各种自在神通的障碍；无法得到像菩萨一样各种根器的障碍；不修行菩萨各种清净行的障碍；对菩萨的深心退却怯弱的障碍；无法生起像菩萨一样大愿的障碍；无法发起一切智慧心念的障碍；对菩萨行懈怠、不精进修持的障碍；无法清净治理各种业障的障碍；无法摄受取用广大福德的障碍；不能明白智慧力量是多么犀利的障碍；无法产生广大智慧的障碍；不护持菩萨所行各种事业的障碍；喜欢毁谤一切有智慧之语的障碍；远离诸佛菩提的障碍；喜好住在众多魔境界的障碍；不愿专心修持佛境界的障碍；不肯决定无碍地发起菩萨弘大誓愿的障碍；不喜欢和菩萨住在一起的障碍；不希求菩萨种种善根的障碍；本性在见地上多怀疑的障碍；心中常愚昧昏暗的障碍；因为不能修行菩萨的平等布施，所以心中不舍的障碍；因为不能修持如来的戒律而破戒的障碍；因为不能进入安忍不动的法门，而生起愚痴、烦恼、毒害、嗔恚种种的障碍；因为不能像菩萨那样精进，而生起了懈怠的烦恼障碍；因为不能证得各种三昧，而生起了散乱的障碍；因为不修治般若波罗蜜，而生起了邪恶的智慧障碍；在适当之处或是不适当之处，无法善巧处理的障碍；度化众生时，没法运用善巧方便的障碍；无法观察菩萨智慧的障碍；无法了知菩萨出离法的障碍；因为无法成就菩萨十种广大的眼目，而产生眼睛宛如天生目盲的障碍；因为耳根不听闻自在无碍的佛法，而无法讲说的障碍；因为相貌不圆满美好，而产生了鼻根破败丑坏的障碍；因为无法分辨明了众生的言语，而产生的舌根障碍；因为轻视鄙贱众生，而生身根的障碍；因为心念常常狂乱不息，而生意根的障碍；因为不受持身、口、意三种律仪，所以身就有业障；因为常生起四种过失，而有言语的业障；因为常生起贪心、嗔恚的邪见，而有意念的业障；用如窃贼的心求法，而不得正法的障碍；断绝菩萨境界的障碍；对菩萨勇猛精进的法，心生退却畏怯的障碍；对于菩萨的出离道，心中懒惰的障碍；对于菩萨的智慧光明，心中生出止息的障碍；对于菩萨的念力，心中卑劣懦弱的障碍；无法安住受持如来教法的障碍；对于菩萨脱离生死流转之道，不能亲近听闻的障碍；不能修习菩萨无失坏大道的障碍；随顺证入声闻、缘觉二乘，不能发起菩提心的障碍；远离过去、现在、未来诸佛菩萨种种的障碍。
“佛子啊！如果菩萨非常嗔恨其他的菩萨，就会造成这百万种障碍。为什么呢？佛子啊！我不曾见过有哪一种大过失，像菩萨非常嗔恨其他菩萨这么严重。所以说，各位菩萨摩诃萨，如果你们想要立刻圆满诸菩萨行的话，应该勤加修习十种法。是哪十种法呢？一，心中不舍弃众生；二，视一切菩萨如同诸佛如来；三，永远不诽谤任何佛法；四，了知一切的国土绝无穷尽之时；五，对于菩萨行信心悦乐不已；六，不舍弃平等虚空法界菩提心；七，观察菩提证人如来的力量；八，精进勤修无碍辩才；九，教化众生，无有疲惫厌倦；十，安住一切世界，心无所执着。就是这十种法。
“佛子啊！菩萨摩诃萨安住在这十种法后，就能具足十种清净。是哪十种呢？一，通达甚深法门的清净；二，亲近善知识的清净；三，护持一切佛法的清净；四，了知通达虚空法界的清净；五，深人法界的清净；六，观察无边心念的清净；七，善根等同一切菩萨的清净；八，不执着诸时劫的清净；九，观察过去、现在、未来三世的清净；十，修行一切佛法的清净。就是这十种清净。
“佛子啊！菩萨摩诃萨安住在这十法之后，就具足十种广大的智慧。是哪十种呢？一，了知一切众生心行的智慧；二，了知一切众生业报的智慧；三，了知一切佛法的智慧；四，了知一切佛法甚深秘密义理趣向的智慧；五，了知一切总持陀罗尼门的智慧；六，了知一切文字辩才的智慧；七，了知一切众生语言、音声、言辞、辩才、善巧方便的智慧；八，在一切世界普遍化现身形的智慧；九，在一切聚会普遍示现影像的智慧；十，在一切投胎受生的处所，具足诸佛一切智智的智慧。就是这十种智慧。
“佛子啊！菩萨摩诃萨安住在这十种智慧时，能普遍趣入十种境界。是哪十种呢？一，以一切世界摄入一个毛孔，或从一个毛孔进入一切世界；二，以一切众生的身体进入一身，或从一身进入一切众生身；三，以不可说的时劫摄入一念，或以一念进人不可说的时劫；四，以一切佛法摄人一法，或以一法进人一切佛法；五，以不可说的处所摄人一个处所，或以一个处所进人不可说的处所；六，以不可说的身根摄入一个身根，或以一个身根进入不可说个身根；七，以一切的身根摄人非身根，或以一个身根进入一切身根；八，以一切的想念摄入一种想念，或以一种想念进入一切想念；九，以一切语言音声摄人一个语言音声，或以一个语言音声进入一切语言音声：十，以一切的过去、现在、未来三世摄入一世，或以一世进人一切过去、现在、未来三世。就是这十种普遍趣入的境界。
“佛子啊！菩萨摩诃萨如是观察之后，则能安住在十种殊胜微妙的心。是哪十种呢？一，安住在一切世界语言与非语言的殊胜微妙心；二，安住在一切众生想念无所依止的殊胜微妙心；三，安住在究竟虚空界的殊胜微妙心；四，安住在无边法界的殊胜微妙心；五，安住在甚深秘密佛法的殊胜微妙心；六，安住在甚深无差别法的殊胜微妙心；七，安住在除去消灭一切疑惑的殊胜微妙心；八，安住在一切世界平等无差别的殊胜微妙心；九，安住在过去、现在、未来三世诸佛平等的殊胜微妙心；十，安住在诸佛威力无量的殊胜微妙心。就是这十种殊胜微妙心。
“佛子啊！菩萨摩诃萨安住在这十种胜妙心之后，则能证得十种佛法的善巧智慧。是哪十种呢？一，了知通达甚深佛法的善巧智慧；二，出生广大佛法的善巧智慧；三，宣说种种佛法的善巧智慧；四，证入平等佛法的善巧智慧；五，明了佛法差别的善巧智慧；六，了悟无差别佛法的善巧智慧；七，深入庄严佛法的善巧智慧；八，以一种方便进人佛法的善巧智慧；九，无量方便趣人佛法的善巧智慧；十，了知无边佛法无有差别的善巧智慧，以及以自心和自力，对一切佛法从不退转的善巧智慧。就是这十种善巧智慧。
“佛子啊！菩萨摩诃萨听闻此法之后，都应该发心，恭敬受持。为什么呢？因为受持这个法门的菩萨摩诃萨，只要微少的造作，就能立刻证得无上正等正觉，具足一切佛法，完全等同过去、现在、未来的三世诸佛教法。”
这时，因为佛陀的威神力，本然一法如是，十方各有十个不可说百千卩由他佛国刹土微尘数的世界，忽然都产生六种震动，并且雨下了超过诸天的一切华云、香云、末香云、衣盖、幢幡、摩尼宝珠等，以及一切庄严具足的妙云。又雨下许多歌妓舞乐云，雨下不可说如来妙胜色身云，雨下不可说的赞叹如来善哉云，雨下如来音声充满一切法界云，雨下不可说庄严世界云，雨下不可说使菩提增长云，雨下不可说的光明照耀云，雨下不可说的神力说法云。
这时，因为佛陀的威神力，本然一法如是，十方各超过十个不可说佛国刹土微尘数的世界，有十个佛国刹土微尘数的菩萨摩诃萨前来拜访这个国土。他们充满了十方，说了这些话：“善哉！善哉！佛子啊！你能演说诸佛如来的最大誓愿、授记的深法，真是太好了！佛子啊！我们这些人共同的名号，都叫作“普贤”。都各从普胜世界的普幢自在如来佛土来到这里。都是以佛陀的神力，在一切处所演说这个法门。就如同在这个大众聚会你所演说的，一切都平等无二，没有增减。我们都是承蒙佛陀威神力的加持而来到这个道场，为你作证。就像这个道场所发生的情形，有十个佛国刹土微尘数的菩萨前来作证，十方一切世界中也是如此，
这时，普贤菩萨摩诃萨以佛陀威神力，以及自己善根的力量，观察十方及一切法界，想要开示菩萨行；想要宣说如来的菩提境界；想要宣说大愿的境界；想要宣说一切世界的时劫数量；想要说明诸佛随着因缘时节出现；想要宣说如来为根器成熟的众生示现，让众生供养；想要说明如来出现世间，恩德无量而功不唐捐；想要说明所种的善根必定会获得善果；想要说明大威德的菩萨，如何为众生现形说法，让众生开悟。所以普贤菩萨就宣说如下的偈颂：
汝等应生欢喜，舍离于诸盖缠，
一心恭敬诗听，菩萨诸大愿行。
往昔诸菩萨众，最胜人中师子，
如彼所有修行，我当次第宣说。
亦说诸劫数量，世界并与诸业，
及以无等至尊，于彼处而出兴。
如是过去诸佛，大愿出于世间，
云何而为众生，灭除诸般苦恼？
一切论中师子，所行相续圆满，
得佛平等妙法，一切智慧境界。
见于过去世时，一切人中师子，
广放大光明网，普照十方世界。
思惟发此大愿：我当作世间灯，
具足诸佛功德，十方一切智慧。
一切诸般众生，贪恚灭心炽然，
我当悉为救脱，令除灭恶道苦。
发起如是誓愿，坚固而不退转，
具修菩萨大行，获证十无碍力。
如是发誓愿已，修行而无退怯，
所作悉皆不虚，说名论中师子。
于一贤劫之中，千佛出兴于世，
彼等所有普眼，我当次第宣说。
于一贤劫之中，无量时劫亦然，
彼等未来佛行，我当分别宣说。
如同一佛刹种，无量佛刹亦然，
未来十力至尊，诸行我今宣说。
诸佛次第兴世，随愿随于名号，
随彼所得授记，随其所得寿命。
随所修习正法，专求无碍大道，
随所化导众生，正法住于世间。
随所清净佛刹，众生以及法轮，
演说时与非时，次第清净群生。
随诸众生业力，所行以及信解，
上中下各不同，教化彼令修习。
入于如是智慧，修其最殊胜行，
常作普贤事业，广度一切众生。
身业无有障碍，语业悉皆清净，
意行亦复如是，三世靡不皆然。
菩萨如是行持，究竟达普贤道，
出生清净智曰，普遍照于法界。
未来世中诸劫，国土不可说数，
一念悉皆了知，于彼无所分别。
行者乃能趣入，如是最殊胜地，
此诸菩萨教法，我当宣说少分。
智慧无有边际，通达诸佛境界，
一切悉皆善入，所行决不退转。
具足普贤智慧，成满普贤大愿，
入于无等大智，我当宣说彼行。
于一微尘之中，悉见一切世界，
众生若有闻者，迷乱心生发狂。
如于一微尘中，一切尘中亦然，
世界悉入其中，如是不可思议。
一一尘中皆有：十方三世诸法，
趣刹皆无限量，悉能分别了知。
一一尘中皆有：无量种种佛刹，
种种悉皆无量，于一靡不了知。
法界之中所有：种种诸般异相，
趣类各各差别，悉能分别了知。
深入微细智慧，分别诸般世界，
一切时劫成坏，悉能明了宣说。
了知诸劫修短，三世即为一念，
众行同与不同，悉能分别了知。
深入诸般世界，广大与非广大，
一身无量刹土，一刹无量妙身。
十方之中所有，异类诸般世界，
广大无量众相，一切悉能了知。
一切三世之中，无量诸国刹土，
具足甚深智慧，悉了彼成败坏。
十方诸般世界，有成或有败坏，
如是不可说数，贤德悉能深了。
或有诸国刹土，种种妙地严饰，
诸趣亦复皆然，斯由业力清净。
或有诸般世界，无量种种杂染，
斯由众生所感，一切如其所行。
无量无边刹土，了知即为一刹，
如是入于诸刹，其数不可了知。
一切所有世界，悉入一刹之中，
世界亦不为一，亦复无有杂乱。
世界有仰有覆，或高或复低下，
皆是众生心想，悉能分别了知。
广博诸世界中，无量无有边际，
了知种种是一，知一即是种种。
普贤诸佛真子，能以普贤智慧，
了知诸刹数量，其数无有边际。
了知诸世界化，刹土化众生化，
法化诸佛幻化，一切悉皆究竟。
一切诸世界中，微细广大刹土，
种种殊异庄严，皆由净业所起。
无量诸佛真子，善学入于法界，
神通力得自在，普遍于十方界。
众生数等时劫，说彼世界名字，
亦不能令穷尽，唯除佛陀开示。
世界及佛如来，种种一切名号，
经于无量时劫，说之不可穷尽。
何况最胜智慧，三世诸佛妙法，
从于法界出生，充满如来境地。
清净无碍心念，无边无碍智慧，
分别演说法界，得至达于彼岸。
过去诸世界中，广大以及微细，
修习所有庄严，一念悉能了知。
其间人中师子，修佛种种妙行，
圆成于等正觉，示现一切自在。
如是未来世中，次第无量时劫，
所有人中至尊，菩萨悉能了知。
所有一切行愿，所有诸种境界，
如是精勤修行，于中圆成正觉。
亦了知彼众会，寿命化导众生，
以此诸般法门，为众转正法轮。
菩萨如是了知，安住普贤行地，
智慧悉皆明了，出生一切诸佛。
现在世间所摄，一切诸佛国土，
深入此诸刹土，通达于法界中。
彼诸世界之中，现在一切诸佛，
于法成得自在，言语无所障碍。
亦了知彼众会，净土应化之力，
穷尽无量亿劫，恒常思惟是事。
调御世间至尊，所有大威神力，
无尽智慧宝藏，一切悉了能知。
出生无碍妙眼，无碍耳鼻身等，
无碍广长舌相，能令大众欢喜。
最胜无碍心生，广大普皆清净，
智慧遍达充满，悉知三世妙法。
善学一切教化，刹土化众生化，
世间化调伏化，究竟化至彼岸。
世间种种差别，皆由于心想住，
入佛方便智慧，于此能悉明了。
众会不可说数，——皆为现身，
悉使见于如来，度脱无边众生。
诸佛甚深智慧，如日出于世间，
一切国土之中，普现无有休息。
了达诸世间中，假名无有真实，
众生以及世界，如梦亦如光影。
于诸世间法中，不生分别见解，
善离诸分别者，亦不见于分别。
无量无数时劫，解之即为一念，
知念亦为无念，如是见于世间。
无量诸佛刹土，一念悉皆超越，
经于无量时劫，不动于其本处。
不可说数诸劫，即是须臾顷间，
莫见修长与短，究竟刹那法际。
心住于世间中，世间住于心中，
于此既不妄起，二与非二分别。
众生世界时劫，诸佛以及佛法，
一切宛如幻化，法界悉皆平等。
依于无二智慧，出现人中师子，
不着无二妙法，了知无二非二。
了知诸世间中，如焰亦如光影，
如响亦如梦幻，如幻如同变化。
如是随顺趣入，诸佛所行之处，
成就普贤智慧，普照甚深法界。
众生刹土染着，一切皆悉舍离，
而兴于大悲心，普清净诸世间。
菩萨恒常正念，议论师子妙法，
清净宛如虚空，而兴广大方便。
见世恒常迷倒，发心咸皆救度，
所行悉皆清净，普遍于诸法界。
诸佛以及菩萨，佛法及世间法，
若见其中真实，一切皆无差别。
佛如来法身藏，普入于世间中，
虽在于世间中，于世无所染着。
譬如清净之水，影像无有来去，
法身遍于世间，当知亦复如是。
如是远离染着，身世皆得清净，
湛然宛如虚空，一切亦无有生。
知身无有穷尽，无生亦无有灭，
非常亦非无常，示现于诸世间。
除灭诸般邪见，开示于正知见，
法性无有来去，不着我与我所。
譬如工巧幻师，示现种种事相，
其来无所从来，去亦无所去至。
幻性非有计量，亦复非无计量，
于彼大众之中，示现量与无量。
以此寂定之心，修习诸般善根，
出生一切诸佛，非量与非无量。
有量以及无量，皆悉同是妄想，
了达一切众趣，不着量与无量。
诸佛甚深妙法，广大甚深寂灭，
甚深无量智慧，了知甚深诸趣。
菩萨远离迷倒，心净恒常相续，
善巧以神通力，广度无量众生。
未安者令安稳，安者示现道场，
如是遍于法界，其心无所染着。
不住于实际中，亦不入于涅槃，
如是遍于世间，开悟一切群生。
法数多众生数，了知而不染着，
普雨于诸法雨，充洽诸般世间。
普于诸世界中，念念圆成正觉，
而修菩萨妙行，未曾有所退转。
世间种种妙身，一切悉皆了知，
如是了知身法，则得诸佛之身。
普知诸般众生，诸劫以及诸刹，
十方无有涯际，智海无不趣入。
众生身无有量，一一为之现身，
佛身亦无有边，智者悉皆观见。
一念之所了知，出现诸佛如来，
经于无量时劫，称扬不可穷尽。
诸佛能示现身，处处示般涅槃，
一念中经无量，舍利各有差别。
如是未来世中，若有求于佛果，
无量大菩提心，决定智慧悉知。
如是三世之中，所有诸佛如来，
一切悉能了知，名住普贤胜行。
如是分别了知，无量诸行胜地，
入于智慧之处，其轮永不退转。
微妙广大智慧，深入如来境地，
入已证不退转，说名普贤智慧。
一切最胜至尊，普入佛陀境界。
修行不退转地，证得无上菩提。
无量无边之心，各各差别业力，
皆是心想积集，平等悉皆了知。
染污与非染污，学心与无学心，
不可说数诸心，念念中悉了知。
了知非一非二，非染亦非清净，
亦复无有杂乱，皆从自心想起。
如是悉皆明见，一切诸众生等，
心想各有不同，生起种种世间。
能以如是方便，修诸最胜妙行，
从诸佛法化生，得名号为普贤。
众生悉皆妄起，善恶诸趣心想，
由是或生天上，或复堕地狱中。
菩萨观察世间，妄想业力所起，
妄想无有边故，世间亦无有量。
一切诸国刹土，想网之所现起，
幻网方便之故，一念悉皆能入。
眼耳鼻舌身等，意根亦复如是，
世间心想别异，平等皆能趣入。
一一眼根境界，无量眼皆趣入，
种种体性差别，其无量不可说。
所见无有差别，亦复无有杂乱，
各各随于自业，受用其中果报。
普贤威力无量，悉能知彼一切，
一切眼之境界，大智悉能趣入。
而修习一切行，亦复无有退转。
佛说与众生说，及以国土言说，
三世如是言说，种种悉皆了知。
过去中之未来，未来中之现在，
三世互相得见，一一皆能明了。
如是无量种种，开悟所有世间，
一切智慧方便，边际了不可得。